沒有辦法,秋黎琴隻好耐著性子坐在了一邊,等著楚晗的下文。
楚晗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宣布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樣的鄭重,“愛妃,其實餘欣妍不是真心對待你的。這件事情,朕已經查清楚了,所以,朕打算立刻就將她趕出皇宮。”
楚晗的話將秋黎琴殺了個措手不及,她正打算要為餘欣妍說話,沒想到就出來了這樣的一件事。楚晗見她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立刻對著身後的太監揮了揮手,太監會意,立刻將一個蓋著一塊紅布的盤子呈了上來。
“不知道愛妃是否還記得你離開皇宮的時候留下的公主令?”楚晗說著將那塊紅色的布掀開,在盤子上躺著的,正是那塊被餘欣妍每天刻一道痕跡的公主令。
“你仔細看看這些刻痕,”楚晗將公主令放到秋黎琴的手中,“好好地感受一下這些刻痕的數量和深度,你就會知道,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你的母後到底有多麼的恨你。”
不是很重的公主令,放在秋黎琴的手裏,卻感覺沉甸甸的,上麵裝載的都是餘欣妍對自己的恨意,對自己親生娘親的恨意。
原來一切的寵愛都隻是偽裝的,就如楚晗所說,違背自己的心意,將自己嫁到龍吟國也是餘欣妍故意而為之。
所有的事情一下子都在秋黎琴的眼前明朗起來,以前一直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也全都通了。秋黎琴的臉在逐漸的變眼色,由青變白,由白變紅,最後什麼也沒有說,甩著袖子憤怒的離去了。
雖然秋黎琴沒有說出自己最後的想法,但是楚晗知道,餘欣妍現在已經失去了她所有的依靠。
有些時候,待人處事不要那麼的極端,就如餘欣妍。她直到自己被楚晗的人趕出皇宮的那一刻,都還覺得是他們搞錯人了。
有些人,就是這麼的可悲。也許他們曾經光輝,曾經站在某些最頂端的位置,可是等他們消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人會記住他們。
然而,慕容月茗卻小看了楚晗。
由楚晗接管之後的皇宮果然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即使武功再高強也一樣。
趁著夜色,慕容月茗想帶領著兩個梨花宮的護法一起偷偷的潛入天牢,將江師傅救出,卻沒想到被抓個正著。
層層包圍,慕容月茗正想著要如何反抗,卻看見了紫衣護衛。
一、二、三、四……慕容月茗簡單的數了數,就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沒有成功的可能了。
雖然紫衣侍衛曾經也是效忠於她的,可是此時此刻,紫衣侍衛效忠的是楚晗,這是鐵打不變的規矩。
慕容月茗認命,被紫衣侍衛抓住之後被帶到了楚晗的麵前。待楚晗看清楚來人的臉之後,立刻讓身邊的人放開了慕容月茗。
“梨花宮宮主,別來無恙啊。”楚晗十分客氣的站起身來,向慕容月茗問好。
“勞煩皇上,將草民放回去。”慕容月茗也不服輸,直接就說出自己的要求。
“嗬嗬嗬……”楚晗聽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嫵媚的輕笑起來,“嶽母大人所說,小婿哪敢不從?”
言罷,楚晗對身邊的人下了命令,立刻將慕容月茗隨身攜帶的兩名護法釋放,隻留下了慕容月茗。
“不知道小婿這樣做,嶽母大人可看見了小婿的誠意?”楚晗放人之後,又看向了慕容月茗,再看到點點頭之後又繼續說道,“至於嶽母大人,小婿找您還有事,你需要在皇宮裏暫住幾天。您放心,朕會好好的款待嶽母大人。”
“罷了。”慕容月茗見事已至此,楚晗對待自己也算是客氣,就暫且住下看看他想要耍什麼花樣吧。
總之現在,自己和秋亦銘已經是一無所有,她不覺得楚晗可以利用自己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其實,慕容月茗哪裏知道楚晗的想法。
楚晗,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自命清高,狂妄自大的人,他覺得這個世上他是最厲害的人,那麼他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證明自己。
以前想要做盈月閣的閣主也是,現在成為了暮雪國的皇上也是。
然而,從前唯一阻攔過他前進道路的人,就是秋亦銘。
其實楚晗將慕容月茗留下,並不是想將她怎麼樣,而隻是……
轉眼間,三天已經過去。遠在梨花宮的秋亦銘和住在皇宮裏的秋黎琴都已經知道了慕容月茗被楚晗軟禁在皇宮裏的事情。
起初,秋黎琴並不在意,聽完了這個消息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既然楚晗沒有將她的娘怎麼樣,那麼她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