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無欲身披白色袈裟,與往日無異,左手執杖,右手托缽,有著一副看淡世俗不與凡人同伍的泰然。
“哼,今日本是來抓這千年血蓮的,沒想還能遇到你這禿驢。你這禿驢收了我不少同類,今天正好可以替小弟們報仇。”
說完,那為首的人便將陸月夏推到了身後,丟給他的另外三個小弟,然後,直直朝無欲衝了過去。
可無欲這和尚卻是看也沒有看上他一眼,隻是閉上眼睛默默的念著經。
那歹人才剛剛飛到半道就停了下來捂著頭撕心裂肺的哀嚎起來。
擒住陸月夏的其餘三個歹人也是毫無預兆的捂著頭,躺在地上開始痛苦的打滾。
乘此機會,陸月夏慌忙跑過去拾起剛才被她丟在地上的紫靈鏡,接著有跑到了飛綠身旁,兩人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與其在人間為非作歹,不如讓貧僧今日收了你們,好好度化一番。”
說完這麼一番話,無欲方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緊接著他手中的黑缽緩緩的飛離右手的手掌,直到半空中方才停了下來。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隻聽無欲盯著地上的四個歹人,嘴裏不停的低念著佛心咒,緊接著停留在空中的黑缽以口相向著那四個男人,在不斷轉動中放出了紮眼的金光。
那四個男人似是受不了著懾人的金光,頓時蜷縮在了地上,在哀嚎中化作了四隻長尾黑鼠。
看著被黑缽吸入缽內的四隻老鼠,陸月夏不禁自言自語了一句:“原來是四隻妖精!”
“小姐,他們是男的,應該是妖怪才對!”
聽到飛綠的話,陸月夏這才反應過來,慌忙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問:“怎麼樣?你肩膀怎麼樣了?還能動嗎?”
飛綠痛的眼眉直抖,痛的恨不得像剛才那四隻老鼠一樣在地上打滾,怎麼可能沒事呢?
“小姐,我沒事。”
攙扶著陸月夏,她問:“倒是您,我剛才都看見您吐血了。”
搖搖頭,陸月夏回了一句:“沒事。”
陸月夏倒是沒說謊,她確實沒事兒。
這一點,她也覺得奇怪。
明明都已經吐了那麼多血了,可是她為什麼偏偏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呢?
看著手中的紫靈鏡,她方才恍然大悟的對飛綠,說:“大概是這紫靈鏡的原因,我並沒有什麼大礙。”
飛綠聽到陸月夏的話,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紫靈鏡,又看了看陸月夏。
見她麵色紅潤,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再次朝無欲和尚看了過去,她們看到那四隻老鼠已經被無欲和尚困在了缽中,隻能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朝無欲和尚一欠身,陸月夏感激道:“多謝聖僧。”
雖然她是與無欲有過一些過節,不過既然現在無欲救了她,請禮感恩自然也是應該的。
無欲轉頭看著陸月夏,說:“不必,貧僧從不接受任何妖物的感恩。”
一聽這無欲和尚對自家小姐無禮,還一副十分狂妄的樣子,飛綠就覺得來氣。
雖然肩膀疼的厲害,她倒是也懶得去理,隻是自家小姐被人無禮對待了,確是不能忍。
“喂,你這禿驢怎麼說話呢?”
飛綠跳起來就準備跟無欲理論一番,卻被陸月夏給拉住了。
無欲半瞌著眼睛看了飛綠一眼,又將視線移到了她被鼠妖抓傷的肩膀。
飛綠見無欲隻字不出的直接就邁著緩慢的步子朝她走了過來,不禁有些怯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喂,你這和尚是、是要做什麼?”
見無欲一臉的漠然,陸月夏不禁也往後退了幾步。
原本以為無欲是來教訓飛綠的,可事情似乎跟她們想的不太一樣。
無欲放開手中的法杖,而法杖越似依舊被人扶著一般,屹立不倒。
他伸出手,以掌心麵對飛綠受傷的肩膀,嘴中念念有詞的念著經文。不出一會兒,飛綠便感覺肩膀再也不疼了。
愣了愣,飛綠一臉傻傻的望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無欲。
“小姐,你戳戳我的肩膀。”
“誒?”
聽著飛綠有些發顫的聲音,陸月夏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又尷尬的看了無欲一眼。
隻見飛綠用肩膀撞了陸月夏一下,愣愣的望著無欲,再次說道:“小姐,我感覺我的肩膀好像失去知覺了。你快點用力戳一下我的肩膀,看看我的肩膀還是我的肩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