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的手部緊緊的握著一把匕首,而這把匕首正是這團夥六兄弟每人都有一把的匕首。直到死後,他的右手還是緊緊的握著這把刀,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
衛二哥等人圍了上來,而我退後幾步來到了關增彬的麵前:“你怎麼看?”
“屍體剛剛出現屍僵,估計死亡了一個小時左右。”關增彬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我看了看表,已經夜裏十二點四十了。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在十一點四十左右遇害的,而三兒死亡時間估計在十一點鍾左右,兩個人遇害的時間相差不過半個小時左右,殺死他們的會不會是同一個凶手?而這個人,究竟是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屍體上,也沒有注意到我和關增彬的談話。
關增彬繼續說道:“屍體死亡原因應該是胸口的刺傷,傷口雖然很短,但卻很深。死亡原因應該是肺部破裂造成的呼吸困難和大出血。”
“而且你看他的手臂和手上的匕首。”關增彬繼續小聲說道:“他的手還緊緊的握著匕首,這叫做局部的死亡痙攣。是死後肌肉沒有經過鬆弛的一種情況,這說明生前他一直緊緊的握著這把匕首。”
看得出來,這個人死前似乎和對方進行了一次搏鬥。
我閉上了眼睛,在腦海裏還原著最可能發生的情況。
我是凶手,我和死者並排走在路上。我緩緩的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匕首,漆黑的環境下,對方並沒有發覺。然後,我猛地一個轉身,右手猛地刺向死者。死者下意識的用手去擋,於是我在他的左手臂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劃痕。
我一手撥開他的手臂,另一隻手猛地向他刺去。可這個時候,死者也握住了屬於他的匕首,想要刺向我。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我的匕首已經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口中。他看著我,不敢相信我要殺了他。
我睜開了眼睛,明白了一件事情。
大半夜的兩個人可以並排走在一起,這說明兩個人是認識的。如果是兩個陌生人,一定會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趙明坤扭過了頭來,看到了我和關增彬。
我握住了關增彬的手說道:“沒什麼,她有點害怕,我來安慰安慰她。”
錢三四處看了看,然後說道:“這屍體還握著我們的匕首,這種匕首隻有我們兄弟六個有。殺了三兒的人手上拿著一把,老六手上一把。這還用問,這屍體就是老六的屍體,有人拿三兒的匕首把老六剝了!”
錢三伸手要拽插在屍體上的鋼筋。
“這是老六?”我皺著眉頭問道:“我沒看出來。”
的確,這臉部被損壞的太嚴重了。
衛二哥阻止了錢三的動作,說道:“除了我們幾個,還有誰知道這裏的住址?我恐怕這凶手是從老六的口中套出來的。看樣子有人要對付我們哥幾個啊,三兒恐怕便是沒有開口,才被人直接割斷了喉嚨!”
“難道殺人的是鬼?”大蛋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剛才我們都聽到那聲音了,那些村民們都說是楚眉回來了,難道楚眉要對付我們?”
“難道是那件事情?”錢二小聲嘀咕一句。
“主人過來,這有東西,有人在這裏寫了血字。”王二狗發現了什麼。
我們順著王二狗喊聲走了過去,果然看到在院外的牆壁之上,有人用血寫著這麼幾個字:“我知道你們做過什麼。”
寫下這字的人明顯是認識衛二哥這個團夥,看樣子果然是針對衛二哥這夥人來的。
可他們之前到底是做過什麼?
看到了這幾個字,這些人臉上表情陰晴不定。衛二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我們麵前,語速很快的說道:“二位,我們就此別過了。這件事情可能與我們有關,不關幾位的事情,告辭,有緣再見。”
說著,衛二哥一擺手,四人就這樣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衛二哥等人本就是從林汾發家,算的上是本地元老,仇家自然也不少。難道這些人和把夾子縣之間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楚眉又到底是誰,為什麼這裏的村民這麼怕楚眉。看樣子,我們似乎被卷入了一個謎團中。
我最後看了一眼屍體,說道:“我們也盡快離開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