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帶著我往外麵走去,腳步聲在空蕩的地下形成了回聲。這似乎是一個廢棄了的地下倉庫,可我此刻並沒有心情去思考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此刻我隻想要趕緊出去。和這個世界失聯,真的不是現代人能夠承受的孤獨了。
順著蜿蜒的通道終於走出了這個地下空間,一縷清晨的陽光從洞口照射了進來。遠處一輪初生的太陽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但依舊沒有絲毫的熱量。習習吹來的涼風將累積的那點點的熱量吹散在了空中,冷的我打了一個哆嗦。
從這裏往外看,這是一片田野,田地裏麵還是光禿禿的,並沒有農民來耕種。遠處就是我淩晨的時候走過的街道,能看到昨晚上的那一座橋,不知道自行車是否還在橋下。
幾輛車直接的開進了田裏,小劉給我開了車門,我看到自己的衣服就在後座上麵放著。
我立刻鑽進了車裏,將衣服三下五除二的穿上,手機此刻還在襯衫裏麵放著,我立馬掏了出來。由於我這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朋友,平常也不和別人打電話聊天,唯一的幾個電話號碼就是我在特別行動小組裏接觸的這些人,所以我並沒有設置開屏密碼。
我打開了自己短信的選項,發現裏麵除了10086每天給我發的短信之外,基本上就隻有瑪麗姐的短信了。我翻了翻,發件箱裏並沒有發給小劉的那條短信。那麼也就是說,如果不是有人發送短信後刪除了,就是有人用和我一樣的號碼來發送的短信。
而通過偽基站來發送短信,一般可以模擬任何號碼,隻是偽基站有一定的範圍,大概就是在千米左右的範圍,而如果是用偽基站發送的短信,別人是無法回撥這個手機號的。而且,那衣服明顯是有人給我擺好的,也就是說,的確有人用我的手機給小劉發了短信。
可如果我給小劉發了短信的話,或許也會給別人發短信,甚至可能利用我的信息來盜取一些特別行動小組中的信息,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是誰呢?難道是趙明坤?
一邊想著,我一邊撥通了穀琛的號碼。
“吳夢?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幾聲之後,穀琛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還好。”我趕忙開口說道:“找到興東村的地下空間沒有,關增彬有沒有事情。”
說罷,對麵短暫的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開口說道:“吳夢,不是你給我發的短信,說關增彬已經被你救出來了,讓我們把所有的人馬都撤回來麼?怎麼現在你又反過來問我,關增彬去哪裏了呢?”
聽到了穀琛的話,我心已經涼了半截了。如果對自己有利,這個大叔人格如果知道關增彬在什麼地方的話,是不可能不會說的。那麼,到底是誰發了這條短信,關增彬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你走到了什麼地方?”我開口說道。
穀琛立馬說道:“現在走了一半了。”
我開口說道:“把油加滿趕回興東村,我們必須立馬趕回去看看,關增彬並不在我這裏,有人用我的手機短信發了信息,我不知道是誰。”
在手機中,我就聽到了穀琛開口說道:“所有人到前麵的加油站把油加滿,我們現在必須要回去興東村,辛苦大家了,輪流倒換著開車,速度快。”
說著,穀琛和我說道:“你呢?下一步要怎麼做?”
我說道:“我現在裏立馬趕往興東村,我們到那裏彙合。有什麼事情,我會開口和你說的。”
“明白。”穀琛說道。
掛斷了電話,我從車上走了下來:“凶手呢?”
“在這裏。”
凶手的頭上已經帶上了頭套,有時候,這一方麵是因為不能讓凶手記住抓他的人的長相,一方麵也是為了不讓外人看到凶手拍照。其實為了保護凶手隱私的原因,在其中占了很小的一方麵。隻不過很多的時候,有些事情不足和外人說。
我直接將凶手的頭套拽了下來,他疑惑的看著我,我快速的說道:“就算你不知道澤把關增彬綁在了什麼地方,但是那個地下空間你一定是知道的。”
凶手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我皺起了眉頭,開口:“興東村的村民說總能在夜晚的時候聽到山上有女人哭的聲音,那應該是澤對吧。”
凶手不置可否。
我繼續說道:“你們穿著黑色的衣服,是因為不希望有人在黑暗中發現你們。一聲黑衣服在黑暗中,遠遠的看去,衣服和背景融合,就好像是隻有一顆人頭一樣。而正好有人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把澤當成了女鬼是不是?那麼,入口一定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