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短短十多分鍾,我們就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車上一共有四個人,加上我一共有五個人。來到醫院,一個趕忙幫我掛號繳費,其餘的則是跟著我。
我拉了拉一個人的胳膊,然後說道:“我要上廁所。”
他看了看我,冷冷的說道:“上什麼廁所,忍著。”
想到了這裏,我笑了笑,也不顧及什麼,直接將自己的褲子脫了下來。在醫院人來人往的大廳裏,我的這一舉動立馬讓人覺得我應該去精神病院,而不是這裏。不到一秒鍾,四周就爆發出了強烈的尖叫聲。
有人立刻往後跑,有人尖叫著,更多的是不嫌事兒大的圍觀人員。他明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站在原地都傻眼了。周圍有不少的人,有的人在起哄,有的人在拍照,有的人在叫保安。
我忍著自己舌頭嘴巴的疼痛,喊道:“各位兄弟姐妹父老鄉親,你們站的遠點,看我給你們來個絕的!我能從樓梯哪兒,一邊跑一邊脫。你們看好了啊。”
說著,我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往樓梯那邊走去。而人群,卻是自覺的給我讓出了一條道來,似乎都想看看我這絕招。
每走一步,我的心都跟著顫抖一下。樓梯口就在前麵,隻要轉過去,一切都成功了。
我說過很多次,好奇心永遠都是人類沒有辦法避免的一種與生俱來的情緒,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從樓梯口轉過去的我,將再也不會出現了。那些人還在此刻被一群群眾圍著,根本沒有辦法脫身出來。
“吳夢。”
張秦睿的聲音遠遠的傳了出來,我看到他被人群裹挾著,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出來。我最後看了他一眼,還是消失在了樓梯口處。
轉彎處樓梯口。
能夠看到,一個裝著防護欄的窗口。而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走過去,把防護欄摘下來,一切就都結束了。可是,毛姐真的會這樣做麼?毛姐會按照我的要求做麼。
我走了過去,然後用力一抓,往後一拉,沒有動。
我心裏一驚,毛姐不幫助我也是有道理的。我不能要求一個隻是因為利益走在一起的人,能夠在我最關鍵的時刻幫我。
這樣想著,我手上再次用力,而這時,我看到護欄鬆動了起來。我心中大喜,猛地用力一拉,護欄的四分之一被我拽了下來。我心中頓時明白了,我剛才受力抓到了別的沒有被動過手腳的護欄,自然不會拽下來。
我一邊從這個剛好能夠讓我鑽出來的窗口出來,一邊思索著。從這個護欄上看,幾根鐵柱從根部斷裂,卻並不是被直接割斷的,而是被什麼東西腐蝕過了。從這方麵來看,毛姐對這些欄杆進行了特別的處理,看起來就好像是因為鐵鏽被我強行拉斷的一樣。
從窗戶跳了出來,我立馬脫了馬甲,扔在了地上。
我順著路往醫院的後門跑去,隻感覺跑得我渾身出汗,口幹舌燥。嘴裏的傷口在運動中,更是讓我感覺疼痛無比。這次不用我吸,血液已經順著我的嘴角留下來了。
後門,一輛普通的轎車停在了那裏。
一個人從車門裏走了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這個人正是毛姐。
我一隻手抓住了毛姐的脖子,將她推入了汽車內。
“開車。”我說道。
“你弄疼我了。”毛姐說道。
我手上的力道沒有停,嘴上卻是說道:“不把你弄出點傷口來,你不好脫身明白麼?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麼?”
聽到了我的話,毛姐立刻發動汽車,任由我掐著她的脖子。我看著自己的指甲緩緩的刺入了她的脖子裏,她的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她的脖子流下來,滴落在了車上。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疼痛的樣子。
她說道:“你讓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東西都在腳下的箱子裏。”
“別低頭。”我開口說道:“你的表情也太不專業了,裝作害怕和痛苦的樣子。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攝像頭的清晰程度足以照到你的臉。東西準備好了就行,現在全速往郊區開。你掌握好路線。”
毛姐聽到了我的話,立刻裝出了一副柔弱的樣子,說道:“郊區,不離開東興市麼?”
我搖了搖頭,然後才開口說道:“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你還在環路上堵著呢。你盡量往郊區開,一個小時之後停車,我自己想辦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