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王鑫的眼睛,王鑫也看著我的眼睛。我能從王鑫的眼睛中看出王鑫對我的憤怒,似乎很是不滿我對他說的話。他看著我的眼睛看了半晌,才將裝著棋的盒子猛地往棋盤上一放。
楊立成被嚇了一跳,看了看我,卻是沒有說話。看樣子以後的幾天楊立成都要住在這裏了,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選擇站隊的要好。他有些尷尬,隻好趕緊伸手拿起了那個香爐,在手裏玩著。
王鑫依舊靠坐在沙發上,並沒有站起來,他質問我:“你的意思是,那些殺狗的民工是對的了,我做的是錯的了?你的意思是,那一條一萬元的狗應該賣給我們了?你們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王鑫的話,而是說道:“你考慮的倒是多,那你考慮過那些民工麼?”
“我考慮他們?”王鑫笑著說道:“我看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現在,我有權力請你們兩個人離開吧?這裏是我的家,你們該問的也都問完了不是麼?現在,馬上離開。”
我笑了笑,說道:“好,我們要問的也問完了,祝你安全一點吧。”
王鑫也笑著說道:“這一點就不用你們費心了,這樣說的話,那就請吧。”
我聳聳肩,轉身就要離開。
而這個時候,我們幾個人卻是猛地聽到了棋子掉落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楊立成這個時候半跪在地上,手扶在茶幾上。而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茶幾上的棋盤都被掀翻了。
王鑫看到了楊立成,趕忙上前去攙扶,開口說道:“這是怎麼了楊老弟,不至於這麼激動,不就是兩個年齡不大的小孩麼。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飯都多,你們兩個,還是要學習一個,這是我作為過來人,給你們人生的一點小經驗。”
我皺起了眉頭,看的出來,楊立成並不是因為生氣或者是什麼,楊立成並不是故意要把棋盤掀翻的。王鑫將楊立成扶了起來,然後問道:“楊老弟,到底是怎麼了?”
楊立成癱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不知道怎麼了,我身體,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看到了楊立成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了就在早晨才死亡了的王一凱,難道楊立成此刻也要和王一凱一樣,就這樣死在我們的麵前了麼?
想到了這裏,我趕忙說道:“打120,馬上打120。”
保鏢此刻走了上來,趕緊撥打起了急救電話來。
而這個時候的楊立成,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接著,楊立成就猛的吐了起來。那氣味難聞,像是發酵了一萬年的麵一樣。他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個木偶一樣,整個人似乎都沒有了骨頭,整個人軟綿綿的。
“頭暈!”楊立成有些顫抖,他用手摸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我頭好暈。”
說話間,楊立成又吐了起來。
這個時候,幾個保鏢也聽到了裏麵的動靜,紛紛衝了進來。
王鑫此刻臉色也有些恐懼,他使勁的想把楊立成弄起來,可楊立成就是癱的不像樣子。他好不容易將楊立成抬了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自己卻是猛地摔倒在地。他的口水似乎是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而他的腳步虛浮,想要站起來,可似乎根本就沒有力氣一樣。
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將我和趙明坤看的都有些呆滯了。這實在是太詭異了,而凶手,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實在是搞不明白,凶手到底是利用什麼方式殺人的。
幾個保鏢趕忙衝了過去,幾個肌肉男很快的就將兩個人扶坐在了沙發上。一個肌肉男直接用茶水去潑這兩個人,可這兩個人的意識依舊是模模糊糊的。
“水!”楊立成說道:“我好想要喝水啊,給我水。”
“我也是,我也要。”王鑫也說道。
我和趙明坤站在一邊,根本就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這裏,凶手是決然不可能進來的,而我們也都在這裏看著二人,凶手到底是怎麼做到在無形之中就下毒的呢?從兩個人的嘔吐,眩暈症狀上來看,這一定是中毒了。
而到底是什麼東西,才能造成兩個人中毒呢?
茶水?棋盤,還是那個香爐?
想到了這裏,我的眼前一亮,趕忙衝了過去,看著那個現在依舊還在冒著白煙的香爐。如果說兩個人剛才接觸了什麼東西的話,那就一定是這個香爐了。而人家的香爐,煙都是青色的,而唯獨他的煙是煞白色。
我用自己的胳膊擋住自己的鼻子,然後去看那個倒地的小香爐。香爐此刻正斜躺在地上,從香爐鏤空的洞中,裏麵的灰燼倒了出來。我仔細看去,這是一種白色的晶體狀的東西。和我們一般見到的熏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而這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東西的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