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坤開口說道:“凶手想不到,當年四個閨蜜中那個早早便從她們青春中離開的女人徐曼,知道凶手一個最重要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凶手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我聳聳肩,說道:“沒錯,有時候高智商好習慣也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寫日記可以鍛煉一個人的寫作能力以及邏輯能力。”
這個時候,薑曉春又抱住了自己,將頭埋了下去。可我們這三個人都已經明白了,我們三個人之間,關於薑曉春幾乎已經是沒有什麼秘密了。不過現在看起來,薑曉春也自然了很多。其實人就是這樣,刻意去隱藏的時候顯得很不自然,而當她不打算隱藏的時候,卻比之前隱藏的更好了,這真是一個悖論。
我則是繼續開口對著兩個人說道:“凶手怎麼也想不到,早在七年前的時候,一個叫做徐曼的閨蜜就偷偷的看到了凶手的日記本。徐曼看到這些的時候驚呆了。”
我一邊訴說事實,一邊根據事實來猜想當年的情況:“徐曼看到了凶手對呂知秋的傾訴,知道了凶手要成為呂知秋的守護者,永遠的守護在她的女神身邊。”
我繼續說道:“徐曼當時隻是抱著一個好奇的心態,可沒有想到撞破了凶手一個最大的秘密。這件事情成了她心中一個永遠的秘密,不過可能並不是她不想說出去,而是她沒有機會說出去了。”
我看了看趙明坤,又看了看薑曉春:“徐曼如願以償的搶走了呂知秋的男朋友胡培,可徐曼卻忘了一點,她知道就算呂知秋知道自己挖牆腳也一定不會和她生氣。那反過來一想,如果胡培不願意和呂知秋分手,呂知秋也一定會原諒胡培的。胡培是個渣男,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他。”
我聳了聳肩,繼續說道:“胡培爽完之後就不管徐曼了,徐曼懷了胡培的孩子,卻一直都不敢告訴胡培。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徐曼隻好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胡培。但是胡培的反應卻是不做理會,讓徐曼自己去處理。”
歎口氣,我說道:“無奈之下,徐曼隻能自己出去租房子住,長時間的曠課讓學校開除了徐曼,也是在那個時候,徐曼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聯係,這當然不包括胡培。”
我盯著薑曉春,認真的說道:“所以你一直都不知道麼,你撫養的孩子是徐曼的孩子,是你仇人的孩子。或許你的心裏其實很矛盾,可能你希望胡培真的能和徐曼在一起,這樣說不定你就能夠和呂知秋在一起了。”
“但是呢!”我又搖了搖頭:“你又不希望呂知秋傷心,呂知秋這個傻白甜啊,一生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可卻從來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怨恨來,向來都是給周圍的人帶來溫暖。她是願意損害自己的利益去幫助別人的。”
“唉。”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可或許也是這樣,所以七年後的徐曼沒有被你殘忍的殺死。否則的話,多殺一個人和少殺一個人,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夠掌握到這個秘密,把一切的矛頭都指在你的身上。”
我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吧薑曉春,真正的殺人凶手。”
薑曉春把頭埋得很低,沒有回答。
我繼續說道:“可到底是誰殺了呂知秋呢,沒有人知道。那些人都要殺了呂知秋的動機,都曾經想要殺了呂知秋。或許殺了呂知秋的東西是自私吧,一個個虛偽而自私。用一個個,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勸說自己是呂知秋不好,實際隻是為了掩蓋自己內心深深的嫉妒以及瘋狂生長的自私自利。”
“不論是胡培也好,是羅定王一凱,還是楊立成以及趙平娟王茜朵等等那些人也好,都是這樣,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殺人凶手。殺人誅心,並不是真正動了手的才是凶手。盡管呂知秋本人都不在乎,可那些話還是像刺一樣紮在了她心上。”
我看著薑曉春,緩緩的說道:“你正是這樣想著,所以你要殺了所有的人是吧。你氣不過,你替那個傻白甜呂知秋鳴不平,是這樣吧?”
沉默,依舊是良久的沉默。
而當薑曉春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卻是已經淚流滿麵了。
“是!我就是替呂知秋感到不值,呂知秋對她們一個個那麼好,可這些人呢,這些人都是一個個的白眼狼。能夠用到呂知秋,能夠麻煩呂知秋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開口,可當事情結束之後,就把呂知秋踢到一邊。”
薑曉春此刻滿臉的淚水,渾身發抖,似乎過去了這麼多年,都抑製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忿:“這些人讓呂知秋買單,可聚會的時候從不叫呂知秋。這些人搶著和呂知秋一組,隻是能夠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給呂知秋去做。這些人把呂知秋當作是一個揮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從沒有真正的把她當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