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道:“其實你現在也不知道郭麗在什麼地方,所以你隻能死撐著,要不然你一定早就自首了,隻是現在你自首了,我們一定會詢問郭麗和胡寧寧在什麼地方,而現在的你也不能確定她們在什麼地方。所以你要挺著,但是你又要讓我們知道你就是凶手。”
“難為你了,不過你認為郝麗敏會放著你不管麼?”我說道:“就算你進來了,郝麗敏也會繼續作案。還有一個人不是麼,還有一個叫做楊庭的男孩子,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覺得她會收手麼?”
我看向了張子俊,說道:“其實你們一開始想的很好,一個人負責購買殺人所需要的工具,一個人則是給我們打電話,那個聲音是男人的聲音,經過還原之後也是男人的聲音。所以在排查的時候,隻會去尋找男人,而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去尋找一個女人。”
說到了這裏,我對著陳伯說道:“所以去找郝麗敏,你能查到她的資料,對比一下這個女人是否買過魚鉤。”
陳伯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你們的想法很好,用男人的聲音來作為偽裝,而其實是女人殺人。這樣的分工看起來不合理,實際上合理的很。因為一個女人更容易讓孩子比較親近,其實這一點早在我看到梁正宇屍體的時候就看了出來。”
我開口說道:“當時我在樹上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痕跡,但是我一直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可現在一切就很明朗了。那個是動滑輪移動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以一個男人的力氣想要把一個小孩子弄上去其實是很輕鬆的,可如果是一個女人的話,的確需要一點時間。”
“我來猜猜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看著張子俊,認真的說道:“因為相對於男人來說,一個女人對愛恨更加深刻,親自動手為自己的孩子報仇就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了。”
張子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我繼續說道:“那麼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根據我們的調查猜測,你的孩子張佐成遭到了這些人的欺負。張佐成是自殺,而且自殺的方式很是詭異。如果不是實在是萬念俱灰,他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這個原因我們不知道,而你也打算把這個秘密帶到墳墓中麼?”
我一拍桌子,厲聲說道:“你的學曆不錯,你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人,你認為不論什麼人都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可就算是荷花不理會這些汙泥,可是汙泥是會賴上荷花的。你認為你的孩子能夠做到這一點,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一樣幸運。”
“他在學校被人欺負的時候,你是不在場的。他每天下學回到了家裏,麵對的是孤零零的家,家裏沒有任何一個人。你們回來的時候他在睡覺,你們走了他在睡覺。”
“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傷痕,你不知道他的玩具到底被誰搶走了。你關注的隻是今天給他多少錢,今天要賺多少錢。”
我緩緩的開口說道:“現在的你在這個鎮子裏麵算是有錢人了,不過就算你現在能買一萬個變形金剛的正版,那個帶著缺口的變形金剛你已經失去了。不過說實話當我看到在你被監視的時候,那個變形金剛出現在破舊屋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老婆也很愛你。現在你被控製著,肯定沒有辦法打電話了,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們胡寧寧以及郭麗在什麼地方,阻止你老婆繼續殺人。”
“第二。”我開口說道:“我們就這樣耗下去,讓你的老婆背黑鍋。”
“不過這種事情你一個大男人能夠做出來麼?”我把自己的身子靠近張子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自己坐在這裏三緘其口,我的確沒有更多的證據來直接的證明你就是凶手。你可以選擇一直坐在這裏不說話,當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或者你說出來。”
張子俊的喉頭微微的動了起來,這說明他在思考。
我則是繼續的引導他:“你想想,胡寧寧是無辜的。胡寧寧沒有參與欺負你的孩子,這一點你也是知道的,你抓胡寧寧不也隻是為了抓到曾經的那些孩子麼,你知道校長的電話,你計劃好久了。”
“如果胡寧寧渴死了餓死了,那胡寧寧不就像是你的孩子了麼?”我說道:“我理解你的行為,但是不要讓胡寧寧成為第二個張佐成。”
“你仔細想想。”
我輕輕的。
“我……”
張子俊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