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妖琢磨著楊乃勇這個詞,漫不經心的給美元點了頭,她樂的屁顛屁顛的跑去煮了一個雞蛋慰勞自個。
奶牛在司伍那種情況下出現很可疑,司伍不會無聊的拿這種事忽悠杜樂兒,若她真是被小混混堵截了,肯定跑不掉,奶牛的出現給了他自個一個身份:小五子的救身恩人啊~這個結論很有邏輯。但讓向妖鬱悶的是:她認識奶牛三年,不見六年,印象中他雖然不是一個沉默老實的人,但好歹當了幾年軍人,應該不至於閑散的沒事晃酒吧的,難道是憋壞了?
司伍一直睡到晚上,中午的時候向妖給奶牛打了個電話叫他晚上六點在校門口等她,她有話給他說。
穆淑嫻抱著試卷題靠在椅背上深沉的看向妖:“你要私會我家男人?”
向妖正喝著早上沒喝完的酸奶,聞言直接把酸奶從鼻孔裏噴了出來。擺著手辯解:“我對你家男人沒興趣,真的沒興趣。”
她痞氣的摸著下巴:“嗯~~~~”依然意味深長。
向妖全身都打冷顫。抱著一堆髒衣服去水房洗。
書呆這廝真是越長越精明了啊。現在喊她書呆都有罪惡感了。
冬季的自來水冷的直鑽骨頭,向妖洗一會兒就得把手塞肚子上捂會。等回宿舍的時候,杜樂兒又跑去上班了,書呆看樣子是去了自習教師了。
桌子上擺著一個燒的熱烘烘的暖手寶。
向妖抱著暖手寶鑽進冷颼颼的被窩繼續睡著。
她這一覺就睡到天黑,收拾收拾差不多到和奶牛約定的時間了,遂裹了厚厚的圍巾和帽子嚴嚴實實的往門口轉悠。
奶牛一身的軍裝紮在她學校門口,要多顯眼就多顯眼。
向妖把帽子又壓下了一點,努力不露出臉。上次司墨染來一趟已經把她的名聲搞的夠臭了,她可不想這次徹底在這個非她菜的男人身上悔恨終身。
奶牛老遠的朝向妖招手:“向妖,這邊!”
你他二大爺的這邊!
向妖恨恨的步過去,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
奶牛難難得的沒有踹回來,很紳士的將向妖腦袋上雪拍掉,輕輕的說:“我想追求司伍。”
那是輕淡的仿佛會隨時被靜謐的大雪吞噬的聲音,然而向妖還是聽的清清楚楚,每一個字都像是烙鐵刻印在她心髒上,疼的她腦子發昏。
“你知道的吧?穆淑嫻和司伍是朋友,我們是朋友,是同居四年的室友,是一起生活了四年之久的朋友。”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裏蹦出來般難受,向妖掐著自己的掌心,努力控製自己不要精神失控將麵前這個人砍了!
他說什麼?
要追求司伍?
那穆淑嫻怎麼辦?
小五子怎麼辦?
我們大家怎麼辦?
她今天還開玩笑的對我說“你要私會我家男人?”
奶牛這個行為會徹底將她們四年的感情擊垮!將書呆和小五子毀的幹幹淨淨!
“你要怎麼對書呆交代?小五子答應了?”
奶牛低著頭,讓她看不清表情:“向妖,我今天來見你,就是希望你能給淑嫻好好說,我跟她還沒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所以現在還不算晚。”
“不算晚?”向妖咬牙,“你跟書呆交往五年多了吧?書呆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清楚嗎?你怎麼忍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要追求司伍?你將小五子置於何地啊!”
奶牛狠狠一震,握緊了拳頭:“向妖,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對不起淑嫻,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但司伍她……”
“司伍怎麼了?”向妖壓抑著顫抖的聲音說。她隱隱覺得有些事情不對勁了。
“……對不起,我現在還不能說。”奶牛蹲坐在地上,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無奈的笑。
向妖靠在牆壁上望著模糊不清的天空,眼睛疼痛的厲害。
明明就要畢業了,她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磨合這段傷疤。裂了就是裂了,毀了就是毀了,再也不能去把它修複。楊乃勇,你到底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