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即將揭開的真相(1 / 2)

呃?

“……讀大學……威爾遜也是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

存希一愣,被丹尼斯的默認給完全搞懵了。可是仔細想來,又有什麼好驚訝的。既然老子是普林斯頓的教授,兒子也應該差不到哪裏去才對。

“是啊,以前讀的是食品藥劑係,現在來做酒保當廚師,也沒什麼意外的吧。”

丹尼斯聳了聳肩,語不驚人死不休。存希愣愣地瞧著他,突然有一種挫敗感。

“先生,您本人和我想象的,真的很不一樣。”

“……怎麼說?”

丹尼斯似乎被這個話題引起了興趣,整個人都麵向了存希。

“我看人真的很不準呢。嗬嗬。”

她以為丹尼斯是那種以名校或者其他各種標簽來標榜別人的人,像威爾遜這種讀了好大學卻甘願去做一個酒保的存在,丹尼斯根本就不會和他成為好朋友,結果,他錯了。

丹尼斯這個人,要多實事求是就有多實事求是。多餘的話他不會說,對於別人太過於主觀的評判他也不會做,他隻是喜歡用事實說話而已。在這個世界上,像他一般純粹的人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少到就連存希都看走了眼,以為他和別人沒什麼兩樣。

這樣笨拙而又膚淺的識人能力,也難怪會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栽跟頭了。

存希苦笑了一下,並沒有說穿自己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而她當初又是怎麼看丹尼斯的。不過看她這幅模樣,丹尼斯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突然,他將兩個喝空的玻璃杯放在了一起,存希看著這成雙成對的玻璃杯,忍不住便聊起了心事。

“你說,人與人為什麼要相處。男人與女人之間,為什麼會相互吸引呢?”

丹尼斯沉默地聽著,便將手中空杯和桌上其中一隻相碰,冰塊移動而變化出的光芒晶瑩璀璨,很是好看。他無意識地轉動著手中的玻璃杯,聽著存希的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感情這種事,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愛了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了。再怎麼都沒有用。最痛苦的,就是要愛不愛,要放手不放手的時候。”

存希看著玻璃杯裏的冰塊慢慢融化,喃喃說出了這樣的回答。突然,她手機開始震動起來,可是她卻一直看著那個號碼發愣,直到手機安靜了下來,她才打開手機,將之徹底關上。

丹尼斯看著她這一係列的動作徹底地沉默了下來,隻是在她身邊默默地喝著酒。突然,他又冷不丁地以自己的方式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本來,男人與女人,雄性與磁性,公或者母,兩者之間就存在著一定的對立性,因為生活等不可抗辯因素才要選擇互相扶持。雄性身上分泌的激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使他們碰到磁性的時候更加興奮,我們通常稱之為荷爾蒙。相反,雌性身上分泌的這種激素,便叫做費洛蒙。二者相撞,彼此之間產生必要的生理反應,就會有不自覺靠近的衝動。這就是你們常說的,火花。可是,不管是任何激素或者是相類似的分泌物,都會有一個生命周期,從長到短,從有到無。當二者的共振達到最低的時候,男女之間的這種靠近的衝動,就會漸漸消失了。不過一般這種情況,並不是兩人可以同時認清。往往是其中一個最先察覺,而另外一個要經過很長時間才會明白這種消失。”

存希咋舌地聽著,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在這種狀態下聽到這種言論,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做何表情。正在兩個人又陷入到尷尬的沉默的時候,威爾遜歡快悅耳的聲音又插了進來。

“精彩,精辟,見解獨到。難怪你換女人跟換內褲一樣,都怪那些女人費洛蒙的生命周期太短了。”

誰都聽得出來這是諷刺,丹尼斯又怎麼能不知道,他抬起眼睛來定盯威爾遜盯了半晌,那眼神冷得跟刀子似的,存希隻不過是看到這股眼神的餘光都覺得特別寒冷,在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霸氣測漏!

不得不令人佩服的是,丹尼斯被人狠狠地嘲笑了一番,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仍是一板一眼的模樣,除了麵無表情就是麵無表情。而威爾遜則是站在丹尼斯對麵,毫無畏懼地迎向丹尼斯的死盯,笑眯眯的樣子不得不說是另外一種戴麵具的方式。

“我明白了。”

丹尼斯點了點頭,冷著一張臉說道。

“原來你內褲是一到三個月才換一次。”

“……混蛋。”

威爾遜笑著罵了一句,突然將一杯通紅通紅的東西放到了存希麵前。

“小姐,這是我請您的。真是不好意思,讓您陪著這個冷血動物來我這個耗子洞。”

存希愣愣地看著那杯紅色的東西,隻是覺得這顏色紅得有點發怵。

“這是……血腥瑪麗?”

她隻是大膽猜測罷了,對於雞尾酒她根本就是知之甚少。

“沒錯,請慢用。喝了這杯之後不要再喝其他酒了哦。我怕酒精太多刺激到了你的費洛蒙上升。”

威爾遜說著,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丹尼斯一眼。存希尷尬地笑了笑,怎麼都沒想到,剛才還存積在自己心裏滿滿的痛苦難當,竟然是被這兩個男人以這麼秀逗的方式給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