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唐王頓時目瞪口呆,在家晉升到化神期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金丹期的小子當麵頂撞,而且他還沒有辦法反駁。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溫和的力量忽然插入到兩人的中間,將小宋唐王的氣勢生生隔斷,同時,一股洪亮的聲音響徹觀中,“布衣說的不錯,我輩修道之人,乃是逆天而行,若是沒有足夠的毅力和意誌,每走一步都是難上加難,大家一定要謹記在心,好了,小宋唐王,布衣,大敵就要來臨,就不要鬥氣了。”
說話的正是天空掌門,他一發話,布衣立即向高台那邊望了過去,卻發現了許多不常見的生麵孔,這些幾乎都是高手,從氣勢上來看,不是元嬰期,就是化神期,十分了得,隻是看上去神情有些狼狽罷了。
看到這裏,他再轉過頭,看向演武場,果然發現了不少其他服飾的弟子。
“這些想必是潰敗下來的門派弟子和避難過來的門派吧。”布衣心中如是想到,至於小宋唐王的威脅,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化神初期的高手,想要找他的麻煩,拜托,我一直都不出去,就算是出去,憑借遁法的奧妙,你能找到我麼?
小宋唐王有些氣悶,收回了氣勢之後,臉色十分難看,他看了天空掌門一眼,似乎有些收斂,“天空掌門嚴重了,魔道來襲,正道修士自顧不暇,我們能站在一起,並肩抗敵,乃是無上榮幸,隻是孫兒調皮了些,兩次被那小子捉弄,做長輩的,有些看不過去。”
天空掌門笑了笑,也將自家的氣勢收回,他的修為,比小宋唐王強太多,自然是不懼他,“布衣出手,是有分寸的,雖然捉弄了宋雲玉兩次,但是你沒看到經過這兩次捉弄之後,貴孫已經懂事多了麼。”
小宋唐王頓時訕訕,說的也是,宋雲玉被布衣捉弄了兩次之後,竟然肯用心練功了,這對他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其餘幾人也開始勸了起來。
布衣並不認識他們,也不想去認識,打發了小宋唐王,身軀不同,依舊站在哪裏,隻是眼神已經望向了天空,望向了南方,在他的感知之中,那些邪道高手已經不遠了。
刑默然幾人看著布衣,臉上說不出的敬佩,能抗化神期高手的氣勢,還能當麵斥責,這天下,恐怕就隻有布衣一個金丹期修士了。
他悄悄的向布衣豎起了大拇指。
布衣看到,隻是微微一笑。
宋雲玉看到這個情景,立刻乖巧了不少,自家爺爺,自己知道,平常人看到之後,都是一副十分恭敬樣子,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個,仿佛見到自家祖宗一般,布衣居然連自家爺爺都不害怕,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立刻將頭一縮,再也不敢看著布衣,在他眼裏,似乎布衣已經成了惡魔般的人物,以後再也不敢仗著後台招惹他了,隻不過,他依舊不明白為什麼布衣師叔會說他笨,這個問題,他怎麼都想不明白。
壽山情報部門,將情報搜集的十分詳細,這次敵人來犯,乃是糾集了三個化神期的高手,十四個元嬰期的高手,可謂是規模空前,上次他們偷襲失敗,乃是一個全滅的下場,自然不會有人回去通風報信,這次前來,乃是帶足了高手。
唯我獨尊宮之中勢力也不是鐵板一塊,那些後來加入的高手,大部分都是因為利益關係和脅迫,自然不會說壽山道觀是硬骨頭,碰不得,這一幫人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
三個化神期的高手,十四個元嬰期的高手,看似人數眾多,實力十分強大,但是往壽山道觀之中瞅一瞅,一代弟子幾乎都是化身後期的存在,估計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如今在亂世之中,一代弟子將權力下方到二代,也是一種考驗。
布衣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因此,也站在了道觀一方,這一次,他要直接出手,好檢驗自家這幾個月來的成果,整個人靜靜的站在哪裏,仿佛一道靜止的雷電一般一般,平靜而又暴虐,眼神之中,更是時不時的冒出紫色光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天空掌門忽然氣勢高漲,整個人飛向天空,渾厚的聲音響徹天地,“所有元嬰期以上弟子和元嬰期以上戰力的弟子全部跟我來。”說罷,整個人率先飛起,身上熾白色光芒暴漲,直衝天際,背後一口飛劍隱隱現出模糊的樣子,那口飛劍,乃是壽山道觀的掌門信物,一件靈器級的飛劍,威力十分恐怖。
看到自家掌門率先帶頭,所有弟子紛紛歡呼起來,幾乎所有二代長老全部升空,向南方飛去,其餘各派的大人物,也都紛紛跟了上來,這一次,他們是痛打落水狗,乃是一副穩勝不敗的局麵,個個臉上冒出紅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