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為何這般狠心!就為那皇位嗎?惜兒何時想與皇姐爭過?皇姐,皇姐我求求你,放過惜兒和母妃好嗎?”鳳惜仿佛就出現在我眼前,滿身是血的叫喊著,我再也睡不著,大汗淋漓的起身,坐回銅鏡前。
月光透過窗欄透進來,打在銅鏡裏,映出鏡子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丹鳳眼的眼角微微挑起,仿若秋波卻深不可測,滿臉的愁容。我摸摸這張酷似母後的臉覺得有些恍惚。忽然,一道身影擋住了傾灑在銅鏡前的月光,我揉揉發痛的太陽穴,以為是風七,張嘴便是:“混小子,怎麼又來了?你哥哥傷勢如何?風三事情辦得怎樣?”
來人卻道:“淺兒?我是言奕。”我睜開酸痛的眼角,一睜眼便看見一張皓若星辰的眼,言奕衝我微微一笑,我頓時感覺那再皎潔的月光也抵不過這微笑的溫柔。我看向他的眼睛卻好像被那黑眸漩渦般吸住一眼望不到垠,卻始終逃不出來。就這樣,我看出了神,言奕見此又是一陣輕笑,仿若屋外露珠滴落花清脆而又不失爽朗:“陛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瞧瞧銅鏡裏有些微紅的臉,扭頭就微瞋他道:“又悄無聲息的進來,又喚我陛下,言奕,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言奕但笑不語走上前輕擁住我道:“淺兒又失眠了嗎?”
我在他懷裏換了個姿勢,像隻小貓一樣縮在他胸前蹭來蹭去的,嗅著他身上淡淡竹香,太陽穴漲疼的也沒那麼厲害了,頭靠在他胸前:“陽兒被抓走,風一傳信時受了傷,這真的要開始了嗎?”
“淺兒不必擔心,我已經派暗衛守在丞相府和太妃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暗衛的眼睛,陽兒那麼聰慧,武功又決不在風七之下,一定會沒事的,風一那裏,岑神醫已經過去了,隻是普通的軟骨散,並無大礙,淺兒別操心了,快睡吧,明早還要上朝呢。”
言奕沒有像風七一樣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我卻不願多想,隻依舊抱著他說:“言奕,你總是那麼周全,比風七那混小子靠譜多了,也不知道他事情辦得怎麼樣。”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每次在說風七時言奕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我也沒多想,這兩人從小就這樣。
“風七性格雖然頑劣了些,但辦起事來還是有條不紊的。善用人者,才為君不是嗎?別想的那麼多,快睡吧。”言奕輕輕揉揉我的頭發,我伸手去擋,他卻乘機將我摟起,大步走到床前,輕柔放下,隨即自己滑落外衣,躺在我身側依舊摟著我,如墨青絲散在了我手臂上,聞著他身上的清新卻不同於風七惡俗香味的淡香,漸漸進入夢鄉。
夢裏好像還聽見他輕輕拍著我的背,一聲聲的低喃:“淺兒,淺兒。”
我是欠了言奕的,從遇見他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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