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風淩厲,柳木風不敢大意,忙身形一閃,避過端木琉的攻擊,嘴裏叫道:“端木琉,你聽我說……”
“你這賊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端木琉眼中閃過一片殺機,出手再不容情,滿天掌影籠罩住了柳木風。
柳木風暗暗叫苦,這誤會可是說不清道不明,要是說夕顏強暴了他,端木琉能信嗎?想到這百忙裏朝夕顏望去,卻見她一點愧疚感都沒,反而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
柳木風一個大意,肩膀中了端木琉的一掌,騰騰地往後退了幾步。
“端木琉,有話好好說,”柳木風強忍著疼痛,跳出戰圈試圖盡著最後的努力,可惡的女人,不能白白背這個黑鍋,“你看看自己身上,不也和我一樣嗎?”
雖然柳木風放蕩不羈,可還是不好意思說成,你同樣被夕顏強暴了。
端木琉一楞,這才想到自己還赤條條的,微風吹得自己涼颼颼地,而一邊的夕顏還饒有深意地往自己某個部位看去,想到自己打鬥時,那物事左右晃動,端木琉俊臉一紅,不禁赧然。
他忙撿起地上的衣服,眼神卻未從柳木風的身上移過,防止他趁機逃脫,穿衣時,這才發現身上與柳木風一樣,有著一些“罪惡”的證據,那些殘留的乳白液體,此刻貼在了小腹處,有些還沾著黑茸茸的樹林上,端木琉一陣呆然。
柳木風鬆了一口氣,這誤會終於解除了,可惡的女人,險些讓你得逞了,他穿好衣服,惡狠狠地朝夕顏瞪去,恨不得一口吞了她,而夕顏毫不畏懼地迎了上來,甚至小胸脯一挺,一副挑釁的樣子,柳木風剛平複下的怒火噌地一下又上來了。
端木琉原本羞赧的神色已經全然不見,此刻臉上紅白轉變倏快,驀地他怒吼一聲,不言一語,直撲柳木風而去,招招下辣手,再也不容情。
柳木風吃了一驚,他是怎麼了,誤會不是解除了,怎麼還是一副拚命的架勢?
恥辱,絕對是恥辱,端木琉恨得將牙齒深深地印在了下唇,甚至都溢出血來了。
可惡的柳木風,本來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還準備饒他性命,現在看來留不得了。
狠招,絕招,甚至是同歸於盡的招式,端木琉都用了出來,手足間風雲激蕩,兩旁綠草如被颶風吹過般,都被壓得抬不起頭。
要不是端木風重傷初愈,柳木風真的難逃一劫了,他慌亂間隻能盡最大的能力,應付招架,一時間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道為何?
原來端木琉以為柳木風為了掩蓋事實,就謊稱自己也與夕顏行了同房之好,自己身上遺留下的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據。
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當著丈夫的麵,同時和另一個男人交歡?莫說端木琉不信,就放放到整個東朝,恐怕也沒人信。
更為可惡的是,那柳木風為了掩蓋罪行,竟然將那肮髒的東西弄在了自己身上,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
更讓端木琉放不下的是,他神智模糊的時候,仿佛覺得有人摟著他,如在雲霧般行那魚水之事。
難不成……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端木琉心中湧起,要知東朝那時,也有同性之愛,端木琉不再想下去了,也不願想下去了,於是決定下辣手,殺了那個“罪魁禍首”。
柳木風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過也忿恨他不顧救命之恩,就妄下殺手,想置自己於死敵。
泥人也會有三分火,更不不用說心高氣傲地“玉麵毒君”了,眼見被逼得無還手之力,柳木風一牙,冷聲道:“那就不要怪我了。”
手中一緊,掌風中盡帶著一股腥味,旁邊的草木受腥風一激,均紛紛倒伏,葉子由綠轉黑,已無生機。
毒掌,柳木風終於施展出他的絕學了,要不是他隻披一件外套,沒有帶上毒囊,毒囊裏更是有數不清的毒藥,可以讓端木琉吃盡苦頭。
端木琉一凜,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招架。
柱子見兩人打了起來就跑過來,可又沒那個本事勸架,隻能望著夕顏,以為她能上去勸上一勸。
在場之人,隻有他是個現場目擊者,事情的始末他最清楚不過了,可以說柳木風是最大的受害者,不光被夕顏暴了,還要背上這個黑鍋,連柱子都不由同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