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問題,眾人議論紛紛,向靜好詢問。
靜好說:“是有風濕性關節炎的問題,然後腿骨呢還有些疏鬆,可這一般發生的老年人身上,或者是自幼沒有好好調養,落下的病根,但這並不好有,畢竟葉潭墨家世在那裏,飯食營養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葉潭墨其他骨骼並沒有什麼問題,這兩點最常見的原因基本可以排除。”
嘴角無奈一笑,葉潭墨總不能告訴靜好,自己的家世對自己的人生一點用都沒有。
說這些不可能的幹什麼,溫崢直接詢問可能的原因。
“好。”靜好說:“可能的原因就是腿部受過很嚴重的傷。”
“將軍腿部傷過,在戰場上。”一個將領急忙說。
另一個將領打斷他的話,說將軍受傷之前就有這種問題了。
聽到這話,靜好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病人是葉潭墨,似乎忘了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靜好急忙詢問葉潭墨,他第一次有這種疼痛是在哪一年。
這個問題其他人就回答不了了,因為他們每一個人認識將軍之後都知道這個問題,但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將軍並沒有提及。
想了一下,葉潭墨說:“不記得了,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靜好有些錯愕,跟著葉潭墨的年齡往前推,那他就是十幾歲甚至可能是幾歲的時候就有這個問題,那前麵的幾種可能都是不可能的。
“靜好,怎麼樣啊?”溫崢擔心的詢問。
靜好說:“葉潭墨,你是不是幼時得罪了誰,或者是被誰整過,也有可能是犯錯被懲罰過?”
這在說什麼啊,葉潭墨有些不明白,不過自己幼時確實有很多問題。
長長歎了口氣,靜好說:“如果想讓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出現這種問題,並不容易,因為小孩子骨頭比較好,而且有在成長期。但你這問題嘛,用《內經》說就是‘風濕寒三氣雜至,合而成痹也’。你是不是小時候曾長期把小腿泡在冰水裏,看你傷痛的樣子,應該是……”
是什麼,溫崢等人都在認真的聽著,可靜好卻突然收了聲,使得他們隻能追問。
靜好說:“應該是跪在水裏,或者是說下雨,也可能是下雪的時候,被罰跪,還是在戶外。”
聽完靜好這麼一說,葉潭墨突然想起來十年多前,雖然已經忘了原因了……
那時的長公主不知因什麼事暴怒,責罰葉潭墨在大雪紛飛的夜晚跪了一夜。
最後,葉潭墨在第二天倒在雪地裏,醒來時在床上,二夫人在旁邊一直哭泣。
葉潭墨能記得的是,那一天他醒來時頭昏昏沉沉的,隻能聽到姨母輕微的抽泣聲,後來好像父親來了。葉潭墨似乎也更加清醒了一些,他能聽到姨母向父親求情,怎麼樣對自己都可以,但絕不能傷著自己的性命。
那時的葉正鋒說:“我也不敢去傷他性命,這一次長公主確實過火了,我自會警告她。”
“我也不求潭墨他能怎麼樣,隻希望他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畢竟他也是我……親生的孩子。潭墨的性命,是我的底線。”
“這我當然知道,隻是長公主她本來就善妒,這一次潭墨又惹怒了她。”
“那也不能這麼懲罰啊?”
“知道了,我會去告誡長公主。隻是潭墨他,這些日子不要再出現在長公主麵前了,畢竟長公主身份在那裏,雖是我的妻,可我又能耐她何?”
“我知道了。”
閉上了眼睛,葉潭墨想好好的睡一覺。
也正是因為那一件事,葉潭墨做出了決定,一定要努力,絕不能讓姨母再被人欺辱。可是也隻有那一次,葉潭墨再沒有受到姨母的關懷,哪怕他傷痕累累的從戰場上回來。但也因為那樣一件事,葉潭墨認定姨母是受到了長公主的壓製,所以才對自己冷冰冰的,便一直想把姨母從大將軍府中接出來。
如果說被罰,那絕不是不可能,畢竟將軍在大將軍府的地位大家都知道,但溫崢畢竟不知道確定結果,便沒有多說。
靜好看葉潭墨似乎在想什麼,或許真的有這件事,但誰會對一個小孩子下那麼重的手?
收了思緒,葉潭墨說:“該如何醫治,你來決定。”
“你會遵醫囑嗎?”靜好有些不放心的詢問。
“會。”葉潭墨又補充說:“醫囑,與我傷痛疾病相關的,其他的就算了。”
笑了一下,靜好看葉潭墨有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就是嚴肅了一些。
該怎麼治,眾人也都去詢問靜好大夫。
靜好說:“外敷內服齊上陣,醫仙動手顯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