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幕已至。
靜好一個人坐在院落之中,還是滿舒適的,雖然一回來就沒有遇到什麼好事。
可是不好的事情總會接連而至,暫時的舒適隻能是暫時的。
小月走了過來,告訴靜好姑娘,許慕蘭將軍來了。
她這大半夜不在家裏,沒事跑自己這裏幹什麼啊,靜好雖然疑惑,可根本阻攔不了許慕蘭,因為在她思考的時候,許慕蘭已經坐到了她的對麵。
自己倒了杯茶,許慕蘭一邊喝一邊歎氣,仿佛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這是怎麼了,靜好有些疑惑不解。
許慕蘭說:“你是無親無故也無牽無掛,可我就不行了,一回到家,我母親和姨母輪番上陣,這個的問題剛剛回答,那個的問題又提了出來。”
這不也是因為關心嘛,靜好笑了一下,有什麼好不開心的,自己每一次放假回家,父親平常那麼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也會問許許多多的問題,尤其是前兩天,好像自己在外麵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把他心疼的自己都無法形容。
提到“父親”,許慕蘭表示深有同感,這一次父親可也是問了許多問題,以前自己打仗都沒有那麼多的事。
畢竟生病和打仗不同嘛,靜好解釋,如果是打仗,許慕蘭完全可以不應戰,而且還有那麼多戰將。但生病不同,靜好說這可是無法讓別人代替的,隻能自己受罪,父母擔心也是正常。
要都是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回答一下也沒什麼,重點是許慕蘭說,他們還問自己的病情,自己完全不記得靜好是怎麼說的,根本回答不上來。
“那你是怎麼躲過去的啊?”靜好趕緊問,萬一以後遇到安永公、許夫人,也總能有個說辭去應付一下。
笑了一下,許慕蘭說:“我就說我隻感覺到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清楚。”許慕蘭學著麵對父母時的語氣說:“母親,這女兒在外,所有事情都是靜好安排,女兒的藥和飯食也都是她親自決定的,不然怕是慕蘭都躲不過這一劫了。”
聽著許慕蘭這柔弱的語氣,靜好直接笑岔了氣。
拍了一下靜好的肩膀,許慕蘭表示,也就是因為自己這麼說了,有人就覺得靜好談不上是“醫仙”。讓自己的病那麼久沒有痊愈。
這話不會是魏夫人說的吧,靜好可知道那個人對自己多有不滿。
許慕蘭不置可否,隻是告訴靜好,自己當時就說自己雖然在食藥上聽她的,但生性好動,一好點就亂跑,導致病情反反複複,所以才拖上這麼久。
聽著對自己真好,靜好笑了一下之後問許慕蘭,這麼晚了,她怎麼不在家裏休息,反而跑到了自己的院落,倒也知道不去醫館。
“爺聰明啊。”許慕蘭笑了一下,說:“侍衛和我說了醫館有很多灰塵,我就猜測你肯定留不下去。你問我為什麼來,是不是不歡迎本將軍的到來啊。”
“是啊。”靜好點點頭肯定的回答。
這就尷尬了,許慕蘭歎了口氣,說:“家裏太悶,我就說不舒服,回到房間送走母親之後,翻牆出來了,實在是沒什麼好去處,所以才勉為其難的來了你這。”
勉為其難,靜好搖了搖頭,這話從許慕蘭的嘴裏說出來自己隻有四個字的感歎:死不要臉!
算了,許慕蘭不想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問靜好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想了一下,靜好說:“睡幾天。”
這麼沒有誌氣,許慕蘭忍不住有些不滿。
這也不能怪自己啊,靜好說:“我也想馬上開醫館掙錢,但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醫館裏以前做好的藥早已經告罄,就連一些普普通通的藥材都被人一搶而空。”
有這麼厲害嘛,許慕蘭可知道靜好那些藥材奇貴無比,如果說她研製好的藥材賣空倒正常,如果是一些普通的藥材大多數人都會去其他醫館買,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自己一樣不用付那昂貴的藥錢。
什麼買啊,靜好說:“我說得是‘一搶而空’,你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是‘搶’,不是‘買’。”
這是怎麼回事啊,許慕蘭急忙問靜好。
還不都是他們安永公府的好侍衛幹的好事,靜好說:“我離開醫館之後,想著大白天的,也就懶得鎖門了。後來讓小年帶人回去收拾一下,可誰曾想到啊,我醫館裏的藥一點都沒了,就連放在後院我買的那些寶貝都少了大半。”
挺慘的啊,許慕蘭保證,回去一定嚴懲那侍衛。
也不能完全怨他,靜好想反正已經沒有了,確實也沒有太多值錢的東西。
也是,許慕蘭想靜好剩下的藥材也是普普通通的,而她出行買的那些東西除了幾個首飾貴了點,其他的確實不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