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裏,陰暗潮濕,不知四季;牢房外,雪花飄落,紅梅暗香。
文忠從外麵趕過來,身上羅滿了白雪,急忙走到王爺麵前施禮:“王爺怎麼突然來此,莫不是因為馮晉的案子,下官自會為此給王爺和朝廷一個答複的。”
聽著文忠的話,葉潭墨覺得自己似乎是多管了閑事,麵上有些不悅。
看著外麵飄落的雪花,說:“夫君,我們剛才來時還沒有雪花,如今竟積了厚厚的一層,想必是蒼天也要用白色來掩蓋一些冤屈。”
頓了一下,文忠說:“王妃娘娘這是哪裏的話,這康平州的案子都是趙斌趙大人親力親為,這趙大人那可是官場上的老人,更是擅長斷案,怎麼可能會有冤屈。若是說馮晉一事,證據確鑿,就算是那馮晉臨時翻供,也是徒勞。”
擺了一下手,葉潭墨讓文忠不要多說,詢問他此刻怎麼會在這裏。
低了一下頭,文忠說:“回王爺的話,下官也是聽說王爺你來了,想著過來看看,以防出什麼意外嘛,畢竟這個案子朝廷上下還是十分重視的,下官更是奉皇命趕來處置,可不敢有任何疏忽。”
倒是盡忠職守,葉潭墨說:“那馮晉你自是應該為國處置,但是其手下人等,若是並不知道馮晉的狼子野心,反受其忠正之態所蒙蔽的將領畢竟還是我大運的人才,實在不應趕盡殺絕,你應當妥善處置。”
文忠畢竟在刑部呆了那麼多年,此刻自然明白王爺話語背後的意思,急忙讓他放心,自己會查清楚每一個人,一定會妥善處置。
那便是最好的了,葉潭墨便接過一邊衙役遞過來的傘,帶著靜好離開。
站在後麵,文忠目送雍王離開之後,詢問了獄卒幾句,便進入了大牢,畢竟馮晉之事不能再出什麼紕漏了。
走在路上,靜好還是忍不住向後看,難不成真的可以在沒有口供的時候就把馮晉處置了?
見靜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葉潭墨說:“放心吧,既然安茹並不知道馮晉有造反的舉動,本王一定留她一條性命,畢竟她以前也幫過本王照顧你。”
對著夫君笑了一下,靜好心中倒也釋懷一些,她有些好奇,在夫君眼中,馮晉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仔細回想了一下,葉潭墨說:“這馮晉本王也不過隻是在牢中見過他一麵,剛開始倒真是氣定神閑,可最後突然翻供便有些失了穩重。後來文忠去審問他時我也沒有去看,隻是聽說他又是雜亂無章的解釋,算是徹底把自己逼到了絕境之中。”
“我覺得那一次在大牢中見到馮晉,他好像一點也不怕,根本不畏懼自己會不會死,倒像是個英雄,怎麼突然就變了呢?”靜好若有所思的說。
哪裏是英雄啊,葉潭墨與靜好對視,告訴自己的王妃,這天下英雄可能數不勝數,但在靜好心中的英雄隻能有一個,就是自己。葉潭墨一隻手撐著傘,一隻手環住靜好的腰肢。
笑了一下,靜好點點頭。
勾了一下靜好的鼻頭,葉潭墨心中也有些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