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其中樹林茂密,雖然春風還未曾吹過來,但那些樹幹枝子依然可以遮擋住視線。
一匹馬在路上,慢慢的走著,越過一棵棵樹木。
靜好坐在葉潭墨的前麵,看著這蕭瑟的冬日,心中竟有一絲淒然。
葉潭墨抱住夫人,見她不似以前那麼愛笑,便說:“好好,咱們越過這座山之後就可以到達雍州,到時候我陪你在雍州住一段時間,你若想管什麼,本王也可以答應你。”
回頭看著葉潭墨,靜好問他是不是就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事之人。
“難道不是嗎?什麼事你都喜歡摻合一下。”葉潭墨說:“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管,隻是不好管。比如地方官府的事情,除非官員貪贓枉法,不然本王能看看一件案子,但看不了所有的,萬一以後再出紕漏怎麼辦。至於別人家族的事,已經幾十年了,咱們能管多少……”
雖然知道夫君的話是有道理的,但靜好還是要作一下,執意非要下馬。
拿靜好沒辦法,葉潭墨隻能陪著她走著,說:“安茹隻是被關兩年,那是因為她為馮晉求情不得不罰,待時間一過她也就無事了。”
“不止是安茹。”靜好說:“夫君,還有很多人呢,聽說馮晉之事牽連甚廣,其中又有多少無辜之人。”
牽著靜好的手,葉潭墨表示,並沒有太多冤屈之人。葉潭墨雖然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摻合進了馮晉謀逆的案子之中,但受到牽連的人除了馮晉的至親,其他的將領都是有錯之人。
人生在世,孰能無過。靜好想著那些孩子女人何其無辜,最後卻被牽連致死。
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葉潭墨看著靜好,無論她在想什麼,總是“善”的。
甩開葉潭墨的手,靜好開始往前跑,這山頭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奇寶,冬天的藥材應該也不少吧。
葉潭墨在後麵看著靜好突然又撒起歡來,笑容愈儂。
突然,一隊人從林中出來,攔住了靜好的去路。
看著麵前突然出來的人,靜好愣了一下,卻沒有害怕,隻是平靜的回頭去看葉潭墨,自己現在很需要他的。
走到夫人身邊,葉潭墨看著麵前的人,便問他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不等對方回答,靜好就插口回答說:“夫君,你看看他拿刀帶槍的姿勢,凶神惡煞的樣子,滿臉都寫滿了‘攔路搶劫’四個字,肯定都是劫匪。”
聽了這話,葉潭墨寵溺的看著夫人,看來她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啊。
那些劫匪估計是也沒想到會這樣,愣愣的看著麵前的二人秀恩愛。
其中一個為首的劫匪騎馬到前麵,看著那男子的溫柔、女子的可愛,還有後麵馬匹的雄健。
讓靜好站到自己身後,葉潭墨對那些劫匪說:“今日爺心情不錯,識相的,趕緊滾!”倒不是因為葉潭墨不想動手,隻是因為靜好在自己的身邊,他不願意在靜好麵前殺人罷了。
那個為首的人說:“三爺盤踞碣山已然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讓爺滾,還不趕緊向三爺求饒,還能饒你一命。”
看了一眼那個三爺,葉潭墨一個狠毒的目光送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