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累了,我停下來漫無目的地走著,思緒怎麼理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終於,感覺肚子有點餓了,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我竟走了兩個多鍾。我抬頭看看四周,嚇了一跳,這裏兩旁都是樹木,我腳下的小路兩頭都一望無盡。我想,我走出城來了。
糟了,剛才我隻顧得想,連我剛才是從哪個方向走來的也不知道。怎麼辦呢?別說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著,我也沒有錢呀。我出門從不帶錢,現在我身上除了白天從不離身的手槍、手表、李皓的玉佩和剛拿那郡主的玉佩之外,什麼都沒有。現在六點多了,就算能識路回城,天也黑了,怎第辦呢?我要走哪邊呢?我迷惘了。算了,不管了,有路就一定有人家。於是,我隨便向一個方向走去。
夏天的夜來得非常遲,我都走了半個多鍾,天還是微亮的。我這時已應很餓了,漸漸地,我本來熄滅的怒火又燃了起來。都怪李皓,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像這樣,如果讓我再見到他,我鐵定抽出他的筋,拆了他的骨,現用他的筋鞭他的骨。
不覺地,來到一個路的轉彎處,那裏有樹特別密,我心有點怕。
“站住。”這時,兩邊的樹林跳出了五六個蒙麵漢子。
鬼!我大吃一驚,真他媽的黑仔,剛才還在想很怕呢,就馬上應驗。
“此路是爺開,此樹是爺載,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一個領頭的大漢叫道。
原來是人!媽的,趁本小姐心情不好,誰都可以來踩一腳是不是?
“你讓開。”我冷冷地說,竟然是人,我就沒什麼好怕的,我的槍還在呢。
“喲,兄弟有膽識。”那頭子輕笑道。
媽的,我正氣不順呢,你們竟送上門來讓我發泄?我二話不說,衝上去,一個翻身就對著賊頭子掃了一個飛腿。那頭子“哎喲”的一聲慘叫,翻身倒地。其他人一看,就提著刀對我身上招呼。看他們的動作,就知道他們不過是個小婁婁,一點功夫底子也沒有。我輕蔑的一笑,迅速閃過一記刀,右手一個反手搶了他的刀,左手加了一掌給他胸口,然後幾招下來,都砍得其他人丟掉手上的刀。那此人麵麵相覷,轉身就想跑。
“想跑?本公子還沒玩夠呢。”我撿起幾個小石頭,對著那些人的腳就是一記。那些跑的人都跌了下了。我衝上去,對著他們拳打腳踢,打得他們每個人都求僥,我還是不肯罷手。終於,我打累了,感覺氣順了點,就停了下來。
我走到那個頭子身了,擰著他的領子,凶狠地問:
“怎麼樣?還要不要留買路財?”
“不要,不要。”
“就你們這幾個瘦猴子也想當強盜?”
“以後不敢了,不敢了。”
“那你住哪裏?”
“我……”他吞了吞口水。
“說!”
“在二裏外的南林村。”他忙說。
“有沒有飯吃?”
“這個……”
“快說!”
“有!”
“帶我過去。”
那幾個漢子像鬥敗的公雞一樣,垂並沒有喪氣地帶著我走,而我卻有點興奮,因為出了氣,而且今晚有飯吃了。
來到那個南林村,我傻了眼。這哪是村呀,簡直就是難民所。村裏大約有七八間草屋,隻有村口前用兩條樹幹架著一個木板,板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南林村”。
我們走要村口時,約有三十來人在村口等著,老的、少的還有婦女,一看就知道他們很難吃得上東西,個個都幹巴巴的。他們看到我們走來了,瘦小的孩子們都歡快地跑向我們,天真的問:
“爹,你們回來了?有沒有吃的?”孩子畢竟孩子,看不到他們爹都受了傷,也看不到他們爹眼中的苦惱。
“好孩子,你們先去睡覺,等我們煮好飯就叫你們起來吃,好嗎?”那些爹們安慰著孩子。
“不要嘛,爹,我們很餓,我們要和爹一起煮飯。”孩子們天真的叫。
“乖,聽話,爹一定會叫你的,你們先去睡覺。”那些婦女們走過安慰著她們可憐的孩子。
這時,我眼濕潤了,怪不得他人要去打劫,而我還暴打了他們一頓。突然心裏覺得對不起他們了。
“這位是?”一個婦女見到了我,問那個頭子。
“他……”那頭子也不知怎麼回答。
“哦,我是他們的朋友,跟他們過來看看。”我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