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的傷其實也不算重,要是乖乖待在馬車內並不影響上路,隻不過因為他是坐在馬車外的,所以特地讓他休養了兩天。
再次啟程,沒什麼停歇地行了一日,天黑後終於臨近國都。
淩沭:“藍田,這裏要趕到國都城要多久?”
“快馬加鞭不過半個時辰,按咱們平時的速度可能要兩個時辰。”
“那到時候城門興許都關了?”淩沭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這樣吧,今晚先在這村莊住下來,明日再進城。”
於是找了一個屋子比較大的農家,借了兩間屋子,男女分開來住。
深夜,淩沭睡得正爽,忽然季琉末跑來叫醒她。
“淩沭淩沭,快起來。”
“怎麼了?”
“快跟我走。”季琉末把她從硬床上拉起來,向門外拽。
“發生什麼事了?幹嘛呀這是?”
“他來了找你了,我不能讓他把你搶走。”
“誰呀?”淩沭迷迷糊糊的。
季琉末焦急地說,“來不及了,你快跟我走,離開這裏,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咱們隱姓埋名一輩子都不要出現了。”
淩沭被拉著出去,藍田他們都在外麵等了。
“不是,怎麼回事啊?誰來了?怎麼好端端要隱姓埋名,琉末琉末,”淩沭硬是停下來,“你怎麼了?從沒見你這麼慌亂過。”
“淩沭,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去隱居?”季琉末看著她,神情嚴肅。
在他期盼的目光下,淩沭鄭重地點頭,“當然,可是我不能放遙歌一個人。”
話音剛落,那邊馬車裏突然一個人掀起簾子,“王女,妾夫在這兒。”
是遙歌!!
“來不及了,快走吧。”季琉末拉淩沭一起上了馬車,吩咐藍田趕緊趕馬離開。
坐在馬車內,淩沭還是一頭霧水,正想開口詢問,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淩沭,給本皇子停下。”
“南風羨?”淩沭轉身從後麵小窗一看――一襲紅衣,墨發飛揚,美如妖孽,正策馬緊追而來。
難道季琉末說的那個人是他?
“淩沭,不許跟他們離開,你是本皇子的人。”
到底馬比馬車快,所以沒一會兒南風羨就追上來了。
南風羨一人一馬橫在前邊,“淩沭,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這裏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就是她吧?
淩沭被他吼得有些愣,“我也想知道我該怎麼個意思才是對的,不是,這到底……”
“淩沭,”季琉末出來,用習慣的姿勢將淩沭護在身後,“南風羨,你明知淩沭對你是有情的,就不該如此逼她。”
南風羨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就是如此,我才不能讓她離開我。”
淩沭實在沒辦法,隻得悄悄問藍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藍田也悄悄道,“東月和北國邊疆戰事緊急,九皇子要招您入贅,到時候兩國聯姻,北國就不敢冒然出兵。
隻不過九皇子要您休了方側夫和季側夫,不然就要嫁到北國,然後攻打南國。”
“什麼?”這事情也實在太突然了吧。
更突然的來了,九皇子竟然帶兵來,將季琉末和遙歌都給抓了起來。
“淩沭,你若不答應,我就殺了他們。”
“等一下,讓我想想行嗎?”淩沭糾結萬分,讓她選,她肯定選擇保住他們的命,可是那樣就要將他們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