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遙歌喊道,“今生能嫁給王女我已心滿意足,遙歌這輩子,認定你了。”
“淩沭,”季琉末說,“我也是。”
他們生是淩沭的人,死也要帶著幽王側夫的頭銜,絕不接受休棄而活!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拔起身邊士兵的刀往脖子橫去。
“不要――”淩沭受不住驚嚇,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王女,醒醒啊王女。”
淩沭聽到藍田的聲音,艱難地睜開眼,想起季琉末和遙歌自刎的場景,眼睛紅了又紅。
遂交代藍田道,“藍田,主子我已生無可戀,你告訴南風羨,我不怪他。”
“王女……”藍田一愣。
“還有,”淩沭拿過床頭的寒玉扇,放到藍田手裏,“他日遇見白慕,將此扇交給他,替我傳句話:知情所起,隻憾無緣。”
交代完這些,淩沭就緩緩閉上眼。
藍田看著手中的寒玉扇,又看看自家主子,愣了。不過,現在不是愣的時候,還有更十萬火急的事。
“王女,您醒醒,先起來,季側夫已經在外頭等您了。”
“什麼?”淩沭跳起來,“你說……琉末他沒死?”
藍田不解,王女這是何意?
“王女,您……該不是夢魘了吧?”
夢?
這回換淩沭愣住了,做夢了?竟然是做夢!原來她隻是做夢!!
“哈哈哈,是夢,是夢,琉末和遙歌沒死。”
藍田看自家主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這症狀是瘋癲的前期吧!於是默默地退了一步,想離她遠點。
察覺到藍田的小動作,淩沭尷尬地咳了兩聲,“等等,你剛剛說的什麼事?”
“來不及了,先上馬車吧。”
“哦。”淩沭拿過外衣披上,認頭認路地跟著藍田出去。“那季琉末呢?”
馬車裏,季琉末忽然掀開簾子朝淩沭道,“淩沭,我在這兒。”
淩沭一抬頭,忽然感覺這個場景好熟悉,跟剛才夢裏的好像啊,隻是人不一樣罷了。
上了馬車,淩沭還沒從夢中緩過來,為什麼會做那樣一個夢呢?
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她潛意識裏希望南風羨跟自己在一起?也不對啊,她又不關心政事,這戰事從何說起?
正想不通,突然季琉末吩咐藍田道,“快點藍田,再快點。”
“是。”
淩沭想起夢中的場景,夢裏是南風羨在追,那現在呢?
於是轉身掀開後麵的小窗子一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後麵至少有二十個黑衣人拿著刀在追,那整齊的隊伍,矯健的步伐,竟然能跟在馬車後麵跑,而且跑了這麼久距離依舊沒變。
又被追殺!!
“應該不是三王女的人。”季琉末肯定道,“經過這幾次,我發現除了淩繁,還有人曾派了幾次人來。
這些人明顯武功比較高,跟三王女派來的人差別很多,三王女派的人目標偏向藏寶圖,而另外那些人都是衝著你的命來的。”
淩沭點點頭,“我派人去查過,確實如此,隻不過查不到幕後之人,這個人總是在三王女的人來後再派人來,很高明啊,要是得手了,還能讓我們以為是三王女指使的。”
馬車行駛得極快,車內主仆四人隻得緊緊地扒著車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