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真相浮出(1 / 2)

張寡夫可不像花鬆那麼柔弱好誣陷,一聽王四的爹把髒水潑到他身上,立即掐尖嗓子反駁。

“少在那裏誣陷別人,一會兒說他一會兒說我,我還沒有那麼傻,半夜把你女兒毒死了,我嫌疑不就最大。再說如果是我,我為什麼不逃?真是笑話。按照你這麼說,那我也可以說是你毒死她的,畢竟這裏是你家,你在家裏茶水什麼的放點毒藥還不簡單。”

王四的爹被噎住,向來他說花鬆什麼,花鬆都不敢這般反駁,所以被張寡夫嗆得一時無言,“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毒死我女兒。”

“哼,誰知道呢,”張寡夫說話也不需要顧忌,且腦子裏有什麼就說什麼,“說不定你是想毒死我呢,你不是一直反對你女兒同我來往,所以在水裏下毒,沒想到卻被你女兒給喝了。”

說到這兒便立馬做出一副可憐相,“王女殿下,肯定是這老頭子想毒死我,您可得為奴家做主啊——”

淩沭沒有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屋子。

鄉村屋子格局都簡單,像王四家人口簡單的格局就更簡單了,無非就是進門便是廳子,兩邊兩間房間。

淩沭讓孫捕頭去驗王四屋裏的水,結果水喝完了,隻剩一點點底,驗了並無問題。而這廳子的水壺裏沒有水,花鬆說他每晚睡前都會把剩下的水倒掉,第二天再燒。但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便沒顧得及燒水添上。

屋裏有水但隻剩個底兒,張寡夫也說王四起來喝了水。所以,王四起來喝水,但是屋裏水不夠解渴,便出來尋,但是廳子裏又沒水。

哪裏還有水呢?

那麼,就隻能到廚房去了。

“去廚房看看。”

在廚房巡查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廚房淩沭也不熟,最熟悉的便是花鬆。

廚房不小也不大,淩沭、青衣、花鬆和李縣令錢師爺王族長這幾人進去有擠得沒法走動了,王四爹娘和花鬆爹娘便站在門口。廚房的窗戶比較大,便於散氣,剩下的人就擠在窗外看,疊了裏三層外三層。

不知道殿下能不能發現什麼重要線索,好期待。

淩沭想了想,讓花鬆把平時做飯的程序重新演示一遍。

花鬆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挽了袖子就開始準備起火燒水。火起好,舀水進鍋,接著拿出麵粉開始和麵做餅子和饅頭。

花鬆性格柔弱,但幹起家務一點都不馬虎,即使生病了也不耽誤多少,似乎閉著眼睛都能完成。且稍微咳嗽停頓一下,都下意識地一驚,朝王四爹娘房間的方向看一眼,生怕把人驚醒被罵。

這完全是本能。

可見其熟悉程度。

可見其平日生活。

眾人感慨唏噓。

這也讓淩沭越發深思。

一樁殺人案,有個東西特別重要,即使淩沭不是警察偵探,她也知道,那就是——殺人動機。

沒有人殺人會毫無理由,精神有問題的撇開不談。

王四死了,從表麵上看,最有殺人動機的確實是花鬆。嫁到王家七年沒讓王四懷上,王四就冷落了他,對他越來越不好,甚至明著帶個寡夫回家來,還偷了他的嫁妝。一家子洗衣做飯都要花鬆伺候,換做任何人,也早就怨恨滿滿了。

所以花鬆不堪受辱,殺了王四,合情合理。

但是,她不相信是花鬆殺的,因為太過明顯了。王四死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花鬆,在王家族,殺人是要受火刑的,除非花鬆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否則殺了王四他必然沒有逃路。

但這樣也不成立,若真想同歸於盡,為什麼殺了王四之後不直接自盡?退一步說,若花鬆不敢自盡,要接受火刑,那為什麼還喊冤?

好吧,就算以上猜想都是因為她有心偏向花鬆,那就幹脆把所有人都一起懷疑上好了。花鬆、第一個發現死者的張寡夫、王四的爹娘,全都貼上嫌疑標簽。

花鬆有殺人動機,張寡夫未嚐沒有,比如他和王四父女一同謀劃花鬆的嫁妝,他想要得更多,就殺了王四拿了錢,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如同張寡夫所說,如果是他殺的人,那為什麼不當場就逃呢,還非得等到第二天叫得人盡皆知。且回家後還一直待在家裏,等到中午還過來對峙。

王四爹娘雖沒有自家女兒的動機,但是淩沭也把她們列入了嫌疑人中。

花鬆煎好餅子,終於有機會休息一下了。出於習慣地走到旁邊小桌子要去倒水喝,結果發現水壺和杯子都不見了。

“我平時喝水的水壺和杯子怎麼不見了?”

“什麼水壺?”

花鬆指了指空空如也的小桌子,“就是放在這裏的,公爹不允許我在屋裏喝水,所以我每天喝水都是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