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殿下生氣了(1 / 2)

經過一番遊說徐樞終於打開了心結,答應秦蕭將這些年來的所有記錄都查看一番,一定不放過哪怕欠了我秦家一粒米的人!

秦蕭將徐樞暫時安排在律和軒的偏院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秦蕭終於能鬆一口氣,坐在正堂裏低頭抿著茶水,秦玉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少女掃了兩眼坐立不安的小廝,終於放下茶盞輕聲開口。

“你是長虱子了嗎?”

見秦蕭終於搭理自己,秦玉急忙開口

“哎呦我的大小姐誒,你可知道那秦氏剛出府門後麵夫人便知道你把秦氏得罪了,私底下指不定怎麼想法子折騰你呢!”

見秦玉跳腳的樣子十分好笑,秦蕭咬了一塊點心饒有興致的打算聽下去。見對方不為所動還如聽戲一般秦玉更急了。

“大小姐!你知不知道那梁氏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今日能拿到家主之位隻是打她個措手不及罷了!若是她做好了準備小姐你還如何是好啊?”

“這話誰教你的?”

這問題聽的秦玉一愣,隨即眼神飄忽了起來,盯著房頂不再吭聲。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她要對付我是早晚的事,隻不過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她在這裏作威作福多年,我們要翻身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秦玉看著小姐一臉淡然也不再追問,心裏講攛掇他的那群人唾棄了一百遍。天色漸暗,眼看都快過了晚膳的時辰,廚房依舊沒有動靜,秦玉摸著癟下去的肚子直咽口水。

“小姐,你都不餓的嗎?”

廢話,當然餓!你們小姐我又不是鐵打的,隻不過是還沒想到飯轍嘛……

另一邊可還有個人沒吃飯呢,隻不過不是沒飯轍,而是食不下咽罷了。五殿下的襄王府今日被一層陰霾之氣籠罩著,也不知怎的,下朝之後五殿下臉上的冰碴又厚了兩層。

六殿下則是滿麵春風的將五殿下送回來叮囑了一句好好伺候著就瀟灑退場了。這可苦了襄王府的下人,平時殿下的臉就夠恐怖的了,雖然殿下為人冷漠卻也不是那難伺候的主,隻是今日……該如何是好啊!

下人沒了主意,便隻能去求總管。襄王府的總管是貴妃娘娘送到王府的內侍,看著五殿下長大的,自然摸得清殿下的脾氣。

對於殿下的反常看在眼裏心裏卻樂開了花,比起五殿下的功勳,貴妃娘娘和崔總管更擔心殿下的個人問題。雖說殿下十六歲了,在天啟來說成親算小,可說親卻算晚的了。

殿下為人冷漠,情緒不多,哪怕是跟貴妃娘娘都不曾流露過太多情緒。如今居然能生氣了,可是大喜事。沒錯,殿下生氣居然是大喜事,王府的下人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不管下人作何想法,崔總管帶著十分欣慰的笑容直奔書房,輕叩門扉裏麵傳出五殿下夾著寒氣的聲音。

“別來打擾我!”

喲!還真是生氣了。崔嶽推開門,悄悄的鑽進書房裏便看見自家王爺正抱著佩劍運氣,身邊的書案早就缺了一角,上好的楠木啊,就這麼滾到了角落裏。

“王爺今日怎的心情不爽?”

見來人是崔嶽,司泊熠動了動手腕沒吭聲,依舊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劍。那是跟在司泊熠身邊多年的佩劍,無論是上戰場還是進宮都不曾離身。崔嶽正思索著如何勸勸這木頭殿下,那邊木頭自己卻開口了。

“崔嶽,你說這世上有沒有翻臉不認人的女子?”

崔嶽心裏一樂,麵上卻故作為難的開口“奴才是閹人,如何懂得那男女之事?不過奴才一把年紀見過得倒不少,殿下何不說來聽聽,看奴才能否出個主意?”

司泊熠正煩悶著,如今出現一個能為自己解惑的也顧不上許多,便將結識秦蕭晗的事說了出來。隻是略過了去南風館的那一段,隻說自己在遊行中發現她又在易王府相識。

這崔嶽是母妃的人,後宮不得幹政,若是讓人知道那丫頭身上的秘密也是不妥。

待說道宮門前降罪之事司泊熠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手裏的劍都帶上了幾分寒氣,臉色更是冷的嚇人。

“為何她要躲著我?”

“哎呦的我小祖宗誒!你平時那一身殺氣臉又冷的能凍死人,哪家小姐敢接近你呀!”

司泊熠聽到這話頓時不開心了,將佩劍往桌子上狠狠一拍,哪怕是千斤重的實木條案都發出一聲悲鳴。崔嶽聽這聲音一縮脖子,這哪是嚇人啊,簡直能嚇死人了!

“她第一次見我乃是在遊行,本王身披重甲身邊將士環繞殺氣不是更甚?怎的穿常服卻害怕起來了?”

感情這姑娘也是個膽子大的?怪不得能入我們陛下的法眼呢!回頭定要跟娘娘報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