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過了主犯其他梁家的下人便沒什麼好問的了,隻是有個小丫頭在何大人問話的時候顯得十分害怕,眼睛裏的恐懼已經超出對衙門的恐懼了。
何大人心中奇怪,看了一眼那孩子所謂的母親眼中的厭惡之情,覺得這件事並非如此簡單。
第二日,孟凡俞帶病上職,匆匆掃了一眼卷宗欣慰的拍了拍何大人的肩膀,哪怕傷了手精神頭依舊十分充足。何大人差點被拍了個跟頭,匆匆扶住條案語重心長的開口。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梁氏和梁弘佑有怎會怕我,都是王爺和秦小姐的功勞。”
孟凡俞坐在位子上有些失望的咂咂嘴“是啊,上次去王府忘了這茬了,這麼說……那秦小姐真的如此聰慧?”
何大人端著茶碗輕抿,目光微沉“秦小姐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往往能一針見血的指出錯漏之處,隻是年紀尚小還有些浮躁,若再過幾年,怕是你我都不得不佩服了。”
坐在上位孟凡俞大手一拍,哈哈大笑“好!不愧是王爺選的人。”
見孟凡俞一副十分欣慰的樣子何大人嘴角一抽,又不是你選兒媳婦,那麼高興幹什麼?隨即想到那個奇怪的孩子,斟酌了一番輕聲開口“不過……昨日我審問梁家下人的時候,有個孩子很奇怪。和母親並不親密,甚至十分懼怕,那種害怕的神情簡直超越了很多東西,我也看不出那孩子在怕什麼。”
這邊話音剛落,門房便來報秦小姐和王爺來了。不多時一身常服的司逸禎和一身利落打扮的秦蕭晗邁進了正堂,見二人都在熟稔的打了招呼紛紛落坐。
孟凡俞對這位秦小姐實在好奇,目光一直在少女的身上打轉,惹得司逸禎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何大人終於看不下去輕咳了一聲。
“王爺來的正好,昨日我審過了梁家所有的下人,基本上沒有異常,隻有一個小女孩奇怪的很。”
司逸禎接過何大人遞過來的卷宗仔細的過了一遍,大部分人都是梁氏臨時召集起來的,至於進了院子直衝閨房則是由幾個打頭的人帶著,梁氏事先許了幾個人好處,讓她們直奔閨房,以及如何打開並且把話題引到妝匣上的說辭都準備好了,可惜卻沒來得及用上。
而那個奇怪的小女孩供詞則是空白的,何大人說他曾經試探過問那個小女孩問題,隻是都被那個所謂的娘親給擋了回去,那個小女孩從頭到尾都隻一臉驚恐的看著四周,一個字都未說過。
若是按照何大人的說法,那個婦人和小女孩並不親昵,應該不會如此袒護小女孩,除非……那個小女孩知道什麼,或者她怕那個小女孩知道什麼並且會說出來!
想到這秦蕭晗眼前一亮,或許這個小女孩身上有他們所不知道的重要線索!隻是那婦人看的緊,若是強行將小女孩帶離那個婦人不知道會不會做出像戴南一樣的事件出來,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一番討論之後眾人便散開了,兩位大人在書房裏整理卷宗,司逸禎帶著秦蕭晗在大理寺到處轉悠著。其實大理寺裏麵的景色不錯,隻是這裏的人都習慣了,而來這的人定是都沒什麼心思欣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