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原因(1 / 2)

兩個小丫頭麵對麵坐在軟榻上,茶水泛起白霧被窗外吹進來的風打散了。抿一口茶水李夢娘緩緩的開口,聲音有些滄桑。“還記得初見時我從秦小姐身旁走過,我便發現你身上與旁人的不同之處,甚至……你與五殿下更有著不解之緣。”

聽到五殿下三個字秦蕭晗嘴角一抽,那家夥最近不正常的很,說不解之緣也不為過。明明一開始注意到隻是在想能不能有一日借助他的力量完成自己的計劃,卻沒想到搞成這個樣子。自己當初幹嘛那麼別扭,把人越推越遠,雖然現在回來了但是總覺得怪怪的啊 ……見少女撇了撇嘴一臉不讚同的樣子李夢娘低低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五殿下脾氣不對路,那是木頭家夥,而你又什麼都要擺在明麵上說自然要起誤會的。”少女擺了擺手向後一仰倒在軟榻上,打著哈欠翻了個身“他誤不誤會有什麼的,左右沒什麼關係。”李夢娘掩嘴偷笑,是啊,一共沒見幾麵你這丫頭倒是灑脫,可人家不是這麼想的吧。外麵都傳五殿下看上了秦家大小姐,隔三差五就來送殷勤,易王殿下可是吃醋的緊。你這當事人倒好,兩耳不聞窗外事啊。罷了,既然易王殿下都沒說自己也不能討這個嫌。

“好了好了,說正事吧。”聽對麵那個丫頭終於打算說正事少女爬起來坐正身體“說吧,到底出了什麼大事?”李夢娘從袖子裏抽出一張羊皮卷在桌子上緩緩打開,上麵畫著看不懂的符號。李夢娘也沒吭聲,隨手指了一個長得像人的符號“今早我做了一次預言,秦小姐近日會有大麻煩,比前幾日的刺殺還麻煩。”

聽到刺殺秦蕭晗微微一愣,上次的主謀還沒查到,之後還會有更大的麻煩?難道和自己查三年前的貪墨案有關?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僅憑梁家怎麼會能悄無聲息的做下這麼大一筆案子,這幕後定是還有更大的主謀才對,說不定和上次想要我命的是同一個人……

而此時的五殿下司泊熠正坐在白賦的房間裏眉頭緊鎖,手裏拿著上次秦蕭晗被刺殺的情報。連白賦都覺得上次的刺殺太過兒戲,司逸禎一出現對方便收手了,最後受損的隻有一個淩九。白賦順著落花閣的線索查了過去,抓到一個線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拿到發布任務的人的情報,隻可惜線索很模糊。那線人隻說那個人是太監,雖然身材同普通男人無異但是聲音是騙不得人的。一提到太監二字目標自然就鎖定在了宮裏,但是宮中太監無數,怎麼查可就是個大問題了。

白賦支著下巴看向窗外,腦海裏閃過那小丫頭的一顰一笑,扭頭又看了一眼眉頭緊鎖的司泊熠“你對那丫頭倒是上心。”少年放下卷宗舒展了一下眉頭,眼裏帶著眷戀之色,似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嘴角也翹了起來“我也是才發現自己的心意,隻可惜或許有些晚了。”

白賦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哪裏還分的早晚,不過是她心中有沒有你罷了。”一句話說到了司泊熠的心裏,是啊,她心裏至少現在看起來是沒有我的。隨手將情報丟到一邊,司泊熠灌了一大口茶水“最近秦家人都很奇怪,秦敏宣調了一份三年前的卷宗,之後皇叔也調了同一份卷宗出來。我問過管理卷宗的人,那是三年前的一樁貪墨案,最後因為找不到凶手被封存了。”

聽到貪墨案三個字白賦的眼睛突然睜開,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說的可是三年的欽州決堤貪墨案?”司泊熠意外的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白賦點了點頭“沒錯,那樁案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白賦有些失落的坐下,雙手捂著臉指縫間透出幾分痛苦的聲音“三年前便是因為這樁案子,那丫頭的爹娘死在了去梁州的路上。”

司泊熠手一抖,茶水濺到了手上,好在茶水是涼的沒受傷。但是心中的震撼卻久久不能平靜,難道秦家人打算重審此案嗎?可是單單調卷宗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沒有官府介入的話就算查到凶手也不能將其繩之以法,但是如果大張旗鼓的查必定會打草驚蛇,已經錯過了三年,若是再錯過一次以後想必都不一定能查到了。想來自己能想到那丫頭也該想到才是,隻是不知道那丫頭會怎麼做。不過她有皇叔撐腰又怎麼能輪得到自己?

心裏怎麼想是一回事,身體怎麼做又是一回事。雖然想著不插手但是司泊熠還是想到了另一處管理卷宗的地方,天啟卷宗製度嚴格,但凡是懸案都會有兩個版本的卷宗,一個和普通的卷宗存放在一起,基本上不會寫什麼重要的東西。另一份就厲害了,裏麵會明確記載案件的每一條線索和疑點,甚至細心的官員還會記錄自己的懷疑和猜測,而這份卷宗非皇帝本人不能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