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秦敏複還想著自己抬平妻怎麼也要去跟家主打個招呼,然而話剛吩咐下去秦安就一臉複雜的告訴自己:“大小姐和易王爺出遊了,昨日剛走。”聽到秦蕭晗走了不知怎的秦敏複心裏堵了一口氣,覺得十分別扭。接著便跑到顏家和未來的嶽父嶽母商定婚事挪到半個月之後,不為別的,一定要讓那個死丫頭看著自己抬平妻!
如果知道秦蕭晗回來之後還要參加別人的婚禮不知道秦敏複會不會氣死?
修養了幾日之後千嬈的風寒終於好的七七八八了,日子看起來過得很平靜,然而千嬈的內心卻十分焦急。因著風寒玉佩丟了好些日子也不敢找,更不敢拖米兒去找,萬一有個閃失便萬劫不複了。這幾日梁建興總是不見人影,不過言語間聽他提起似乎還要接幾個庶子來京城。秦蕭晗其實一直都沒有給千嬈指示,比如讓他竊取情報或者打探事情之類的。
除了遞過一次梁宏傑的消息之後便再也沒聯係過,千嬈覺得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自己總該做些什麼才能解了麵前的困境。這一日趁著梁建興外出千嬈進了那老家夥的書房,梁建興雖然沒有明確交代過不許進,但是梁府的人都對書房避之不及。跟門口的小廝攀談一會之後千嬈無奈道:“我隻是進去找找有沒有雜談之類的書解解悶,若是不放心你們兩個跟我進去就是了。”
兩個小廝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雖然這個千嬈夫人老爺寵得不了了,但是總歸小心為上。將書房門打開兩個小廝緊緊地跟在千嬈的後麵,不動聲色的將書法的布局盡收眼底,千嬈也不隨便走動扭頭問兩個小廝:“你們知道老爺把雜談之類的書放哪了嗎?”兩個小廝都隻是看門的,根本不識字,哪裏會知道?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千嬈瞪了一眼兩個小廝轉身離開了,被那一眼電的有些迷糊兩個小廝輕飄飄的關上門繼續守著。
將書房的布局又重新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千嬈歎了口氣。書房的布局比較複雜,隻站在門口很多東西都看不到,第一次又不能太打草驚蛇,循序漸進吧。在心裏默默的給自己打氣腳下順著小路不知不覺便走到了花園裏,回想起那日梁宏傑的暗算還真是心有餘悸。這一個小小的梁府裏就這麼多算計,若不是自己出身花樓對此習以為常定是早就不知道在哪座井裏化成白骨了。
在亭子裏坐下千嬈裹了裹披風,自從風寒之後米兒就強製性的把自己的紗衣都藏起來了。心裏知道那丫頭是為自己好,便也沒阻止,衣裳厚了心也跟著暖了起來。秋日的午後陽光不甚刺眼,照在身上反而暖洋洋的,身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千嬈身子未動依舊閉著眼睛假寐,耳朵卻一直在判斷對方的動向。待那人在自己身前站定,上方投下一片陰影清冽的味道在鼻尖壞繞,似乎有些熟悉……千嬈皺了皺眉睜開眼睛。
梁弘佑本來想著出府轉轉,誰知路過花園時卻瞟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腦海裏思索了一會之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邁步便往人影的方向走去,或許這個人就是千嬈,隔著錢袋捏了捏裏麵的玉佩梁弘佑打著一探究竟的目的慢慢的向涼亭的方向前進。千嬈斜靠自柱子上,陽光柔柔的灑下來白色的鬥篷令對方整個人都泛著一圈光暈。四目相對,對方的眼睛如一口幽深的古井一般,令自己差點陷了進去。
梁弘佑定了定神朗聲開口:“ 你就是千嬈?”誰知對方隨意的掃了一眼男人的臉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聲音十分清冷:“玉佩還給我。”沒想到對方一張口就是玉佩,梁弘佑心裏有些驚訝。玉佩真的是他的!那麼他和那個人認識嗎,有什麼關係呢?梁弘佑強按下心中激動的神情將自己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你看可是這枚?”
千嬈低頭看了一眼:“不是,方向不對。”那玉佩不是兩塊並在一起的設計,反而是從一塊玉的兩麵拆解開來,圖案自然是反的。如果不是對玉佩十分熟悉或者見過兩塊玉佩的人絕對不可能認出來才是。梁弘佑將玉佩掛回腰間在一旁坐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是我拿了你的玉佩?又怎麼知道這玉佩不對?”千嬈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換了個方向繼續曬太陽。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梁弘佑有些急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到有關於那人的線索,自己如何能放過?“你快說,這玉佩對我十分重要!”靠在柱子上的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冷聲道:“這玉佩於我也十分重要,若是大公子能體會那種焦急的心情為何還要為難於我?”被千嬈冰冷的目光看的一愣,梁弘佑頹然的靠在桌子上,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這玉佩是我當年贈與心愛之人的,他家出事後便沒了音訊。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