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嬈坐直身體,盯著梁弘佑的臉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你清楚我出身何處,這玉佩的出處自然也不難推測才是!”看見男人臉上震驚而又哀傷的表情千嬈突然覺得痛快無比,那個人受的苦你總該也嚐試一番才對,這點怎麼夠!梁弘佑顫抖著將錢袋掏出來丟給千嬈:“能否跟我說說他的事……”
拿出玉佩千嬈又將錢袋丟了回去,臉上笑的諷刺:“等我有心情說不定就會給你透露一點,或者用你爹的秘密來換也行。”梁弘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那日在街上相遇的他溫柔如水,府裏傳言他清冷如雪,怎的今日一見卻如此的惡劣?難道是因為出身花樓練就了這一身的本事嗎?似乎根本不在乎梁弘佑是否答應,千嬈將玉佩收好站起身便往回走。
梁弘佑在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說出口,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往院子裏走去。而不遠處的花叢裏,周氏盯著分道揚鑣的二人嘴角含笑,小賤蹄子,梁宏傑那個蠢貨一送還真讓你們兩個生了情愫是嗎?身邊的丫鬟咬著嘴唇擔憂的看著遠處的兩個人,心裏焦急卻無計可施。
見二人走遠周氏輕蔑一笑:“果然是那醃臢地方出來的東西,不安分的緊!”瞟了一眼身邊木頭一樣的丫頭皺了皺眉,這梁氏送回來的下人真是沒用的東西!低頭撫上平坦的肚子女人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梁建興又打算從梁州往回帶孽種了,自己要抓緊時間才是!
伺候周氏歇下小丫頭馬不停蹄的跑到何氏的院子裏,自從被遣回來之後何氏依舊坐著後院管事的位子,雖然算不上太舒心,總歸還算有口飯吃。見伺候周氏的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臉詫異:“出了什麼事竟如此著急?”那丫頭看了一下四周喘著粗氣小聲道:“半個時辰前周氏看見千嬈公子和大公子在涼亭裏說話,罵了兩句還壞笑,估計是要對公子不利。”何氏點了點頭,往丫頭手裏塞了一個銀裸子將對方匆匆打發走。
秦小姐將她們這群人遣回來本以為是為了對梁家不利,誰成想隻留下一句讓他們所有人好好伺候千嬈便沒了下文。雖然不明白這個秦小姐意義何在,但聽話總歸是沒錯的。何氏借著送幹淨衣物的由頭來到千嬈所住的前院,要說這梁建興心眼也小的很,因著千嬈是男子在內宅不合適便將前院的一個客院空了出來金屋藏嬌。
匆匆敲開了院門何氏跟著米兒進了屋子,千嬈正在軟榻上發呆,見何氏來了也隻點了點頭便不再吭聲。躊躇了一會何氏試探性的開口:“公子午後可去了花園?”千嬈沒吭聲,米兒接嘴道:“是去了,好像還碰到了大少爺。”聽到米兒承認何氏心裏也是咯噔一下,竟然真的有此事!何氏回來的時間短也不甚清楚周氏為人如何,但是和以前的下人聊天是聽過周氏是個厲害的,不然梁宏毅如此不成器他們母子的地位在梁府卻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歎了口氣何氏對窗邊的人道:“午後你和大少爺在花園的情景被周氏撞見了,雖然不清楚她想幹什麼,但是小心為上。”千嬈依舊沒動,盯著對方的後腦勺看了一會何氏轉身想走,千嬈冷冰冰的聲音卻飄了過來:“周氏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梁建興許久不去內宅柳氏都急成那個樣子周氏卻不為所動,想來她該是手中有籌碼才是。”
何氏仔細想了一會突然道:“近幾日好像周氏房裏的小衣都是自己洗的,好像……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難道?”見到千嬈臉上怪異的笑容何氏心裏一驚,難道周氏肚子裏有了子嗣所以才不急?周氏是梁建興的第一個妾室,已經三十八九了,雖然生育不是太晚卻也有風險。將還在震驚中的何氏送走,千嬈悠閑的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難道那周氏還想用肚子的孩子陷害公子不成?”千嬈搖了搖頭:“那孩子來之不易周氏怎麼會那麼蠢笨,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先讓我忌憚她的肚子再用別的法子雙管齊下,到時候我想翻身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