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腿麻了,梁弘佑動了動身體:“那一日我再街上遇見你,若是告訴我你的名字說不定我會為你贖身。”
“你自己都說是說不定了啊!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一切都是命罷了。你和他注定無果,你和我亦是。”
千嬈的眼睛很亮,很清澈,好像能看穿人的心一樣。梁弘佑轉過頭,胸口跳的十分厲害,耳邊除了自己的心跳聲隻有那個人的輕笑。
男人搖了搖頭:“我不相信命,隻相信是自己沒做到或者做的不夠。我和他終究是因為我找的不夠努力,若是當初再努力一些便一定不會錯過。”
男人的語氣很堅定,千嬈沒吭聲。腳落地把自己裹在披風裏向外走去,南邊的天突然亮了一下,一道閃電刮過耳邊響起千嬈的尖叫梁弘佑突然回身,跪的太久腳下一頓就摔了下去,顧不上疼男人幾步上前抱住那個白色的身影。
懷裏的人眼睛緊閉著,嘴唇泛著蒼白的顏色微微顫動著,隔著披風指尖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顫抖的身體。梁弘佑俯身打橫抱起千嬈邁向靈堂裏麵,聲音輕柔的不斷安慰著。
因為梁建興看著礙眼,靈堂隻設在梁夫人的院子裏。穿過靈堂就是臥房,梁弘佑輕柔的將千嬈放到床上,拉過被子將整個人都裹起來,雙手捂住對方的耳朵:“別動,一會兒就過去了。”
兩個人同樣的姿勢保持了小半個時辰,聽著雷聲越來越遠梁弘佑放開了手,千嬈哆嗦著裹緊被子道了一聲謝。梁弘佑坐在床邊沒吭聲,氣氛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千嬈接著月光盯著梁弘佑的側臉,這個男人其實相貌英俊,或許是家中的壓力過大從來都不見笑容,眉間甚至有深深的痕跡。想必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被梁弘佑這個樣子所吸引的吧。
雖然一直打雷卻沒怎麼下雨,一直裹著被子有些熱,千嬈手一鬆被子便滑落了下來。剛想下地活動一下一個炸雷在耳邊響起,還未等尖叫出聲一個唇上溫潤的觸感讓大腦一片空白。
月亮似乎藏起來了,房間裏黑漆漆的,千嬈能感覺到男人急促的呼吸打在臉上。兩片不屬於自己的嘴唇包裹著自己,舌尖小心翼翼的撬開牙關闖了進來,似乎是忘了反抗,又似乎是不想反抗。
千嬈的手順著男人精壯的腰線慢慢向上,柔弱無骨的手蓋子結實的後背上,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亂,外麵一個閃電劃過雨終於落了下來。
豆大的雨珠打在瓦片上發出很大的聲音,似乎是在哭夫人的過世,又似乎在為這兩個人隱瞞著什麼。
這場雨成功的阻擋了梁氏的腳步,更讓這個夜晚瘋狂了很多。天還未亮千嬈就回到了前院,稱自己著了涼閉門不見客,連梁建興都被擋在了門外。
看著一碗碗被倒掉的藥米兒直撇嘴:“裝病就裝病,糟踐藥幹什麼。”千嬈坐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搖了搖頭:“若是不做的真一些哪能攔住那個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