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子凡不停地撥打溫源的手機,但顯示不在服務區,氣得摘掉藍牙耳機,猛踩油門,發動機像是咆哮的巨獸發出嗡的聲音。
時間分分鍾過去,縮在狹小平台裏的溫源隻恨時間不能快點,空蕩蕩的樓梯間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停住。
溫源閉上眼睛不停地默念費子凡的名字,又沒有任何聲音了,難道那兩個人走了?
想到這裏溫源睜開眼睛,結果就看到麵前有兩雙黑皮鞋。
他心裏就隻有一個聲音——糟了!
下一秒,溫源就被拎起來,溫源開始扯著嗓子大喊:“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來人,救命,救命啊!”
因為是舊校區最偏僻的實驗室樓裏,放假後根本沒有人,他的聲音在無限放大,就像他心裏的恐懼,可回應他的隻有回蕩在實驗樓裏的回音。
還沒掙紮兩下,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一拳打在溫源的肚子上,痛的溫源弓起後背像是隻蜷縮的蝦米。
另一個男人冷冷地問:“溫暖是你什麼人?”
聽到溫暖的名字,溫源瞳孔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異色,接著搖頭:“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你姓溫,她也姓溫,你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啊?”
“那隻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我的姐姐是溫雅,溫暖算我哪門子的姐姐,她隻是情婦生的雜種,你們要報仇就去找她,放過我。”
溫源刻意裝作很憤慨的表情,撇清他和溫暖的關係,像是被嚇壞的鵪鶉樣瑟瑟發抖。
提到溫雅,旁邊一個男人眼神就變了,扭頭問同伴:“這小子是溫雅的親弟弟,事情有點棘手了,要不要給黎小姐打個電話問一下?”
聽到這話溫源似乎有些明白了,安排這倆人綁架他的人和溫雅認識!
“不用。”男人冷冷地拒絕,然後將手機塞給溫源:“給溫暖打電話,讓她來救你,如果半個小時內不到,我們就撕票。”
撕票兩個字嚇得溫源一激靈,哆哆嗦嗦的接過那人的電話,覷了眼倆人,按出熟悉的號碼。
那人很快接通,溫源立刻大叫:“姐!姐,你快來救我,我被人綁架了,他們就是你那個合唔——”
嘴巴被捂住,聲音中斷,溫雅聽出是溫源的聲音曾然從位置上站起來,神情緊張:“喂?溫源?你說話啊,出什麼事情了?”
剛從派出所裏出來的黎鳶額頭上淺淺的紅印還沒有消,低頭抿了口咖啡,神情悠然。
“你的弟弟在我們手上,可惜不太乖,我決定送你一份見麵禮。”
“啊——”
慘叫聲讓溫雅的心瞬間提起,顧不得這裏是咖啡廳尖聲大喊:“你們是誰?快放了我弟弟!”
“我們是溫小姐的人,溫小姐讓我帶句話給你,她受到的苦,會從你弟弟身上千百倍的討回來!”
“喂?喂!”通話結束,溫雅像是脫了線的木偶頹然地坐下。
黎鳶遞來一張紙巾:“擦擦眼淚,溫暖已經開始打擊報複你們家,下一個就要輪到你了,做和不做,你還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