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水果刀在陽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而溫暖那雙噙著笑意的桃花眼卻冷漠的讓人心驚。
根本不給黎鳶求救的機會,溫暖將刀刃貼著黎鳶的手腕。
那種冰冷而又可怕的觸感讓黎鳶終於抑製不住心裏的恐懼開始做出激烈的反抗,人在絕境中愈發能夠突破自己的潛力。
不知道從哪裏湧出一股勁兒,她掙開保鏢的束縛,掙紮著就要下床往門口跑,離開病房,離開這個地獄。
可滿屋子的保鏢可並不是吃素的,還沒等她邁開步伐就被人拽住肩膀,重新給丟到病床上。
後腦勺撞到床上,幸虧VIP室的床並不是普通病床那麼硬,不然絕對會撞暈過去,可饒是如此黎鳶還是被撞得頭暈眼花,尖叫出聲。
疼痛的觸感讓黎鳶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溫暖是真的想要置她與死地!
黎鳶吃痛,哭著道:“我要是死在這裏了,我的爸爸,我的哥哥都不會放過你,還有簡伯伯,他最疼我了……”
溫暖不搭理黎鳶,對保鏢道:“把她按倒了,別讓她再跑了。”管他誰在背後給她撐腰,先割她一刀在說。
“我割腕是作假的!”黎鳶尖叫出聲,崩潰到大哭,將事情全盤托出:“因為我就要因為買凶殺人罪報告上法庭了,所以才逼不得已用這種辦法脫身,這都是我哥出的主意,他說隻要借用媒體的力量引得簡伯伯關注就會放我出來了!”
溫暖下刀的動作一頓,沉眸聽著黎鳶抽抽搭搭的將事情說了遍。
黎鳶嚇得差點把黎牧和黎剛接下來的計劃都給說出來了,可關鍵時刻給咽了回去:“我哥策劃的,我發誓,嗚嗚嗚這和我沒有關係……”
他哥接下來的計劃可是和她終身幸福有關,除非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會說出來。
如果被溫暖知道的話,那簡宸就會知道,到時候不光她永世不得翻身,隻怕還會連累爸爸和哥哥……
“溫源墜樓的事情你脫不了關係吧?是你的人把他從樓上推下去,然後你卻假模假樣的告訴溫雅是我幹的,想利用溫雅除掉我?”溫暖繼續逼問。
黎鳶矢口否認:“我沒有想殺溫源,隻是想給他嚇唬他一下,讓他以為是你要傷害他,可那小子識破了,還給溫雅打了求救電話,他是在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跑到天台跳下去的,沒有人推他!”
溫暖邪惡地彎腰用刀背拍了拍她慘白的臉頰:“黎鳶你很會審時度勢,知道溫源成了植物人,暫時醒不來,所以黑的白的由你說,殺人陷害也不承認。”
“我真的沒有……”
連自己的親哥哥都能出賣的女人,可真沒有什麼她不敢做的。
溫暖當然不會相信留言的鬼話,銳利的眯起眼睛,手裏的鋒利的水果刀用力的劃下去,伴隨著黎鳶歇斯底裏的慘叫聲,鮮血從猙獰的傷口處汨汨流出。
溫暖下刀雖然快卻很謹慎,更是準,狠!
她劃傷的位置就在黎鳶傷口原有基礎上增加了一刀,兩刀的位置,長短相同,隻是深淺不一,兩刀疊加在一起,傷勢自然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