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歎息了口氣,轉身對簡宸道:“病人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不適合見人,還是讓她早點休息吧。”
黎鳶的哭聲止了下緊接著又爆發出更大的哭聲,黎父又是心疼又是懊悔,輕聲哄著黎鳶。
繼而又轉身對簡宸懇切道:“宸少,請您手下留情,黎鳶受到的折磨已經夠多了。”
他膝下就黎牧黎鳶一對兒女,黎牧被子彈傷了腿這些天都在靜臥休養,黎鳶卻官司纏身還患上了精神疾病,這要比剜他的心還要難受。
簡宸平靜的看著又哭又喊的黎鳶,聲音冰冷,眸光陰鷙,對著眾人道:“你們都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和黎鳶說。”
“這……”黎父剛要拒絕,衛風已經搶先一步‘請’他出去。
陸晟風瞥了眼瑟瑟發抖的黎鳶皺了皺眉,實在是想不通簡宸跟個神經病有什麼好說的,該問的還沒問出來嗎?
但畢竟牽扯到了簡宸的私事,他不便多問,率先走了出去,病房裏的兩名護士更不敢逗留,相攜離開。
病房裏就剩下簡宸和黎鳶兩個人,黎鳶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手指緊緊地揪住被單。
簡宸麵無表情的盯著黎鳶,在她越來越不安的眼神中,冷冷道:“別裝了,如果你真的有精神疾病已經被扔出帝都,讓你自生自滅了。”
黎鳶唰然抬頭,還在維持恐懼的眼神立刻變了,慌亂而又驚恐,生怕簡宸會讓人把她丟出醫院。
離開了醫院她就等於踏入了鬼門關!
簡宸彎唇,拖著椅子到病床前,坐下,緩緩道:“隻要你離開醫院,你會有一萬種死法。”
黎鳶知道簡宸說一不二,生怕自己落到了對方的手裏,立刻恢複原狀,清醒道:“我,我沒有精神疾病,那隻是掩人耳目……”
“叩叩。”房門被敲響,黎鳶的話被打斷,簡宸瞥了眼又縮回病床上的黎鳶,淡淡道:“進來。”
衛風送來一封信箋:“宸少,法院送來的傳票。”
原本底氣就不足的黎鳶聽到‘法院傳票’的字眼立刻就不淡定了,“宸少,救我!隻要你肯救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數十億的違約金足以讓黎家傾家蕩產,黎父已經年邁,怕是不能夠安享晚年,黎牧會因為巨債鋃鐺入獄,而她——
想到自己的下場,黎鳶咬住自己的唇,直到出血她恍若不知,腦海裏隻有‘死’這個字。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瀕臨死亡的過程,想到這裏黎鳶就嚇得魂不附體,原本還存了些心思全都煙消雲散。
簡宸抬眸看了眼衛風,衛風抿唇,而他手裏的‘法院傳票’實際上隻是他隨手拿來的快遞函件,用來哄騙黎鳶的。
“我要知道全部,如果有半個字的謊言,我會讓黎家萬劫不複,聽明白了嗎?”簡宸冷冷地問。
黎鳶咬唇紅著眼睛道:“對不起,是我的妒忌心在作祟,我妒忌她,因為溫暖搶走了你,所以有個女人找我,要幫我報複溫暖,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