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沙攙扶著步履蹣跚的九月一步步艱難的挪動著。盡管九月是個有武功底子的,但是在不動用任何保護**裸的挨上這頓打,還是讓她承受不起。因為疼痛九月的額頭上覆滿了細細的汗珠。
“九月,是我連累了你!”
塵沙無助的想哭。她知道每挪動一步九月來說就是傷一分,可是她又沒有能力背起九月。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第一感覺那麼淒涼。
九月虛弱的抬起頭看著塵沙。
笑了笑安慰塵沙。
一陣輕風撲麵而來,不等塵沙反應,手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半響塵沙才意識到九月被人背起了。匆忙抬眼望去,居然是明尚書。
“走吧,別磨蹭了。”說罷,轉身邁開大步就走。塵沙隻能一路小跑緊了上去。
距菁華宮門十米開外之處,明清月放下了九月,“我就送到這裏,入夜後朝臣是不得進入妃嬪住處的。”
塵沙接過九月讓她靠在自己肩頭,經過了一陣休息,九月的臉色明顯緩和了很多。
“謝謝你,我。。。。。。”話未說完,明清月已擺了擺手打斷,環顧四周一圈後轉身離開。
他怎麼出現了,是巧合嗎?塵沙直直的看著明月清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他有很高的武功底子。”九月的聲音喚回了塵沙的注意力。“即使背著我,他的腳步還是很輕快。我特意加重了身體重量,他依然如故。”
塵沙點點頭,她明白的九月的意思。“九月,能走嗎?”
“可以,我恢複很多了!”
寢宮的門一推開素顏就迎了上去,“你們見到南淵國來的人了嗎,哎呀!!!!”
看見狼狽的二人素顏不住的驚叫,“九月,你怎麼了?誰打你了?要不要叫太醫啊。”
“兆帝!”塵沙將九月扶上床榻隨即說道。
“什麼?公主,你們怎麼遇見兆帝了?”想來她素顏是錯了很多事。
“南淵來的代表是易大哥,我讓九月去把他引來後花園相見,不想被兆帝遇見。”想起當時的情景,塵沙峨眉深深的皺起,“或許是有意遇見。”
因為塵沙的一席話周遭空氣突然凝結,讓素顏覺得脊背有些發涼。
“公主,我還沒到落星殿就遇見哥哥了。心急的隻顧和他說話引他過來,居然疏忽了。”九月語含愧疚。
塵沙笑著搖搖首“隻怕今後的日子就不會這麼風輕雲淡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就應了塵沙的話。正午剛過就有小廝來傳旨。兆帝宣辰妃侍寢。
一語驚起千層浪,讓主仆三人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動彈。臉衣裙老媽媽魚貫而入開始準備東準備西都不覺。
“什麼情況?怎麼會這麼突然?”素顏圍著寢宮的床榻前擺放的圓桌一圈圈的轉。步伐忐忑不安。塵沙不語,隻是依在床頭深深的凝思。
“公主,不然帶上把匕首防身吧!”
“九月,我是去侍寢,又不是去監牢。”
“。。。。。。”塵沙的一語讓素顏停住了腳步,兩人猛然抬頭。無言以對。
“難道不對嗎?他是我丈夫!”
“可是公主。。。。。。”素顏急急的想辯駁,可話到嘴邊又頓住了。
可是什麼?!素顏自己都覺得可笑。來兆意這麼多些日了,她都在憤憤不平。隻知道離了東陵她們被受欺負,公主,公主的前後叫喚,她似乎一點都沒有覺得公主是嫁來兆意的。
“沒有可是了。素顏,過去的全部把它忘了。放不下這些回憶隻會給我們帶來殺身之禍。”
“恩恩”素顏木然的點頭。
“小姐,我晚上陪你去吧。”九月開口道。
“不,九月你要留在家裏。讓素顏陪我去。”塵沙指了指窗外、房頂。九月會心額點點頭。
天色剛剛轉暗,老媽媽們就開始侍候塵沙沐浴梳妝。待一切裝備妥帖後塵沙就坐在寢宮靜靜的等待著傳喚。
約莫晚飯過後,一隊侍衛就來到菁華宮接引塵沙。雖然她已經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做心理準備,可是每靠近落星殿一步,塵沙的心就揪緊一分。心中還是有那麼多的不甘啊。
落星殿全然與她的菁華宮不同。雕廊比洞,華美異常。金黃的琉璃在燭火下搖曳生輝。這兆意的皇宮比東陵的多了一分氣魄但也少了一分柔情。
護衛將她引至正殿就退了下去,該由一行宮女將她帶入後殿。一幅朱砂色的幔帳被兩名宮人掀起,穿越幔帳是一個小廳,廳正中擺放著一張巨大的紅木桌案。桌案後是一張睡榻,或者一張巨大無比的椅子。塵沙一時也很難分清。睡榻後是一幅玉雕的屏風,穿越屏風不難想象應該是帝王的床榻。
此時,兆帝正斜依在睡榻上,一件金黃錦緞的毯子覆蓋在他身上。隻著意見絲綢的單衣,一頭黑發隨意的散落。手持一本類似書卷般厚的冊子翻閱。塵沙的心不由的加快了跳動。她屏住呼吸,深怕心就這麼跳了出來。
將塵沙引進內殿後,除了幔帳邊當值的侍女之外,其他的均已退下。塵沙愣愣的站在廳中,也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
“臣妾參見陛下。”良久才想起自己應該先請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