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於好吃的當然來者不拒,杜芸娘也是,她很喜歡吃的許多,可是現在委屈的是看著柳常鳴他們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而自己卻喝著清淡的補湯。
盡管杜芸娘說過這補湯易上火,大補反而起不到好效果,但是柳常鳴他們還是以各種理由反駁他。
若是杜芸娘知道廣州府街許許多多的乞丐,叫花子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或許杜芸娘聽了他們的故事,也許會二話不說一口氣幹了這碗湯。
若是柳常鳴也了解一下他們的事跡,也不會大費周章花這麼多錢去搞這麼多的大補湯,他一定會慷慨解囊,賞他們吃一口飽飯。
也不知道哪一天,哪個時辰,聽見門口護衛大吵了起來,柳常鳴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跑到門口一看,一個蓬頭散發,衣衫襤褸的老頭子,頭發有白有黑,黑色不是頭發,有廚房的炭灰,有地上的爛泥,更多的是跳來跳去的虱子。臉上髒兮兮的,柳常鳴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洗臉了,或許根本就沒有洗過。衣服就更不用說了,嘴上的油有衣服擦,手上髒了肯定也是衣服擦的,現在看時油光發亮,一看衣服也是根本沒有換過。
柳家護衛看見這樣的人當然是不會讓他進門,肯定要將他拒之門外,其實大街上的任何人看見了都會避而遠之。
那老頭子也不吵嘴也不大鬧,竟然平直睡在柳家大門。那四名護衛個人套一隻手腳,欲把那老頭子搬走。未曾想那老頭子就像泰山之重,四名護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老頭子卻是定若磐石。那四名護衛拿他沒有辦法,就催他趕快走了,又訴苦又威脅,那老頭子就像沒有聽見一般,悠閑自得吹著口哨,於是那四名護衛就大吵起來。
柳常鳴出來就看見其中一名護衛說道:“你這老頭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再不走小心我報官。”。
柳常鳴不知其中發生什麼事情,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才那護衛說道:“回少爺的話,這個老頭耍賴,躺在地上不走,少爺,這件事不容你費心,小的們會處理的。”。
柳常鳴繼續問道:“他為什麼躺在地上,莫非你們欺負他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那個老頭說道:“這群娃娃陪我玩呢!他們想要欺負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呢!”。
柳常鳴看他開口說話了,雖然此人其貌不揚,說話而且嬉皮笑臉的,但是柳常鳴覺得他可能是一個隱於市間的“高手”。他依然保持一副謙謙君子的氣勢,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前輩,可否起來說話?”。
那個老頭子哈哈一笑,說道:“你叫我起來,我就起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柳常鳴想來也是,畢竟他是長輩,萬事以長為尊,於是抱了拳意思是自己失禮了。
柳常鳴照狀也蹲了下來,那老頭子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是高我一等,看來你還是瞧不起我了!”。
柳常鳴搖搖頭,無奈地躺了下去,閉著眼睛甚是尷尬,就躺在那老頭的旁邊,四名護衛看著嘻嘻笑道,捂住嘴不敢出聲。
那老頭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了嘛!你看這四個小娃娃狗眼看人低,還是你稍微客氣點,不過你也迂腐腦袋,我叫你躺下來你就躺下來呀!”。
柳常鳴說道:“前輩所言,小輩莫敢不從。”。
那老頭子也不知道掏出來什麼東西,一根細杆子,居然是黃金製成的,兩頭還有玉石一般的物什,這竟然是金鑲玉,而且這黃金至少一斤,總總看來這根金鑲玉至少價值萬兩銀子。那老頭敲了柳常鳴的腦袋,再繼續用那金鑲玉撓癢癢,柳常鳴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撓癢癢。
那老頭子看著他說道:“你看什麼?你想要啊!我偏偏不給你。”。
柳常鳴也撓一撓頭,尷尬的說道:“不不不,小輩不敢。”。
那老頭子氣道:“你這個臭小子真是的,規矩太多,說你迂腐一點也不為過,隻要是個人看見我這寶貝也會眼紅的,你這臭小子說不敢,心裏定是準備打這寶貝的注意了。”。
柳常鳴使勁搖頭,說道:“前輩取笑我了。”。
那老頭子摸了摸肚子,說道:“不跟你說了,肚子餓了,我看你家家大業大,不怕我進去吃一頓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