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種種(1)(1 / 2)

而司空大人瞧著袁祖這次回來似乎膽子大了不少,於是他的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說道:“袁將軍似乎是被柳太後所收買了嗎?”

袁祖笑了笑,反駁著說道:“司空大人為何會這般認為,難道大人認為在下多為柳太後說了幾句話,便是被柳太後所收買了嗎?那司空大人處處為攝政王出謀劃策,那在下可否認為司空乃是與攝政王乃是一丘之貉?

而袁祖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扳倒三公,讓公孫承真正的掌握政權。以前,袁祖對三公的行為便看不過眼,可是他人微言輕,對三公這種惡行,他甚至不敢說些什麼……

可是,如今,他知道公孫越不會有好下場,而除去三公更是小皇帝掌權之後要做的頭等大事!所以,如今,袁祖腰杆子也直了起來,誰也不懼怕了……

“你……”司空聽到袁祖這般忤逆,氣得怒目圓睜,肥頭大耳的腦袋配上這種憤怒的神情,少了幾分淩厲,卻多了幾分滑稽……

“在下不過是說出了實話,柳太後也曾經對攝政王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意思便是,這天下之大,隻能是皇上的,他人若是覬覦,定會不得善終……”

袁祖的話說完,三公的臉色齊齊變了!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那猶如土色的麵容都一致的選擇了沉默!

而袁祖這個時候朝著他們三人冷冷一笑,轉過身去,將握在手中的傳國玉璽高舉頭頂,朗聲說道:“恭請皇上執璽,吾皇萬歲萬歲萬萬……”

說著,他帶頭跪了下去,但凡這朝中有點心眼兒的都猜測,這怕是要變天了!公孫越這次前去匈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見風使舵,是朝臣一貫的手法,眾人見到袁祖跪下三呼萬歲,而後都一一跪下,緊隨袁祖的呼聲,生怕慢了一拍就被皇上劃到了攝政王這一派……

而公孫承這個時候有些呆住了,他滿是不可思議的瞧著殿下這一幕,心中洶湧澎湃,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自幼不受寵愛,長至七歲,見到父親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後來被公孫越利用,莫名其妙的的便背上了一個弑父的罪名,這讓原本就有些沉鬱的他心裏更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洛陽城破,公孫承跟隨公孫越南下,到了金陵,本以為逃離了洛陽之後日子會好一些,可是他還是頂著皇上的頭銜,卻像個囚犯一般被軟禁在自己的宮殿之中,朝中大事不予他手,天下興亡不予他念,可是如今,幾代帝王,多少諸侯王傾其一生想要得到的傳國玉璽被人捧到了他的麵前,他想要接過來,想要將這天下大任攬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公孫越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執掌大權嗎?

質疑,掙紮,恐懼,從他臉上劃過,更多的是迷茫,公孫承的雙眼求助似的看向了袁祖,袁祖含著微笑朝著他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司徒大人站出來說話了,“皇上,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

駭意從公孫承的臉上劃過,驚恐的將目光從袁祖的身上轉向了司徒大人的身上……

“大人……有話便講……”甚至,他的聲音都在發顫……

“傳國玉璽失蹤多年未有蹤跡,而袁大人這次跟隨王爺前去匈奴,回程時不但拿回了玉璽,而且就連王爺也不知所蹤,今日要皇上接下玉璽也行,但還請袁將軍將王爺的行蹤說清楚……皇上年幼,大晉江山的擔子全部都係在王爺一個人的身上,國不可無王爺……”

袁祖冷冷的笑了笑,將玉璽抱在懷裏,眼光掃過了一眾王爺黨,說道:“攝政王與匈奴國丈相互勾結,意圖顛覆匈奴王朝,東窗事發之後,匈奴皇帝將他留在了洛陽殿……”

“你說什麼……”

“你竟敢這般詆毀王爺……”

在所有人都驚詫公孫越的所作所為時,隻有公孫越的那些心腹,仍是在質疑袁祖的話……

袁祖淡定的從懷中掏出一物,環視眾人說道:“這是末將離開匈奴前,柳太後交予末將的,上麵所書攝政王在匈奴犯下的三大罪行……末將是想要留些麵子給攝政王,可惜你們這些愚昧的人,本以為是替自己的主子出頭,卻沒想到其實才是真正的害自己的主子……”

雖是薄薄的一張錦帛,可是所有人都摒了一口氣,王爺黨自然是不願意袁祖將這書信公告天下,而在一旁見風使舵的人,心中一動,卻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

“呈上來,讓朕看看……”

公孫承仍是有些怯懦的聲音,可是卻在這寂靜的大殿上格外的清楚,袁祖當即笑了笑,立即將書信呈了上去,而後說道:“這是柳太後當時親自書寫交與末將的,她希望皇上在接過玉璽之後,再由臣呈交這封書信,可如今,司徒大人逼人太甚,臣隻有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