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傑雖然很想衝上去,從雷雲澤懷裏抱過可熏,但他又不敢,他怕讓可熏看到他後,又會反他趕出去,因此隻好忍著心中的痛,默默地目送他們一行人出去,連雲清來到他身邊都沒注意。
“澤護法一直很疼小姐的!”雲清道:“也隻有在小姐麵前,澤護法才比較能讓人親近,其實他也是個好男人!”
段宇傑默默聽著雲清的話,直到前方不見了可熏他們的身影,他才默默轉過身,略顯踉蹌地走到可熏的院門口,想進去,又不敢進去,他明知裏麵沒人,可還是不敢進去。
整個白天,段宇傑都顯得神不守舍的,到廚房學劈柴,差點劈到自己身上;幫著燒水,會眼睜睜的看著灶裏的火滅掉而不自知,雲清看著他這樣,不禁歎道:“既然你什麼也學不會,還是回去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段宇傑聽了這話,才不由地一驚道:“不,別趕我走,我一定好好學!”說罷強行把早上看到的畫麵從腦中去除,專心地學著一個下人該會做的事。
臨近傍晚時,可熏一行人終於回來了,可熏臉上也似乎很高興,當然回來的時候她還是被雷雲澤抱回來的,這一幕又一次戳痛了段宇傑的心,真不知道,哪一天可熏可以這麼樣被他抱在懷中。
幕色下垂時,一身輕裝的司徒宇清出現在雲清麵前道:“請問老人家,葉小姐是否在家?”
雲清看了他一眼,一拱手道:“司徒莊主,小姐才回來,小姐曾吩咐過,若司徒莊主來了,請你到她的院子裏去!莊主請!”
段宇傑見了這一幕,更是鬱悶不已,為什麼這個司徒宇清一來就可以去見可熏,而自己卻要守什麼‘男女有別’。
正當他鬱悶時,司徒宇清經過段宇傑身旁,看著他的這副打扮,愣住了,不由道:“這位可是傑王,為何你會做此打扮?”
段宇傑悶悶地道:“不管你事!”說罷扭頭就走,司徒宇清不解地看著雲清,雲清一笑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他說他進了這個門就不是什麼王爺了,而是我們這兒一個打雜的,可不知為什麼,他今天好像是不舒服!”
“有這回事?”司徒宇清稀奇道:“怕他是為你們小姐來的吧,不然為什麼好好的王府不呆,到這兒做什麼下人!”
雲清笑著搖搖頭道:“莊主還是請吧!”
司徒宇清的出現,可熏並不覺得突然,反倒是司徒宇清看見雷雲澤也在可熏這裏吃了一驚,但也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平靜。
“宇清見過小姐!”司徒宇清向可熏抱拳道,遂又轉身對雷雲澤深深一禮道:“司徒多謝澤護法相救,那日司徒身受重傷,未能答謝,請澤護法勿怪!”
“司徒莊主不用太客氣,如果你真要謝的話,就謝熏兒吧!”雷雲澤笑道:“是熏兒飛鴿通知我和魂去貴莊的!”當然他不會告訴他,其實影也有隨他們去。
“那宇清再次謝過小姐!”司徒宇清回頭對可熏道。
可熏輕笑了一下道:“莊主不用太客氣,請坐!莊主的傷好了嗎?”
“謝小姐關心!”司徒宇清笑道:“宇清的傷已經不礙事了,所以這次特地上京來向小姐道謝!”
“向我道謝?”可熏搖了搖頭道:“救你的可不是我,何來道謝一詞,隻是莊主此次是擅自上京,難道就不怕當今責怪嗎?”
司徒宇清歎了一口氣道:“小姐有所不知,現在皇上已經允許宇清隨時上京了,倒底宇清是個生意人,走南闖北也是在所難免的。”
“對了小姐,剛才宇清進來時,遇見傑王了,聽說他正在府上為仆,這又是怎麼回事?”司徒宇清轉開話題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熏有點猶豫道:“也許是他覺得王府生活太沉悶了,想找點剌激吧!”
司徒宇清才想說話,就聽雷雲澤道:“熏兒,你與司徒莊主先談,我先回去休息一會!”又對司徒宇清道:“莊主請便,澤先告辭了!”說著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司徒宇清看雷雲澤似乎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不禁道:“澤護法就是小姐拒絕宇清的理由嗎?”
可熏知道司徒宇清在想些什麼,任何人聽了澤剛才的話,都會誤會的,因笑道:“司徒莊主想到哪裏去了,澤隻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是我的親人!”其實她完全沒必要這麼老實說的,可她還是說了。
“一起長大?”司徒宇清也笑了道:“怪不得澤護法把小姐當成是寶,可我們卻隻能是朋友?”
“是的,隻能是朋友!”可熏笑道:“莊主是否對這個結果失望?”也不管司徒宇清聽不聽得懂,可熏自語道:“有時朋友更能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