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清愣愣地看了可熏半天,才出聲笑道:“小姐說得對,朋友更能長久,能成為小姐的朋友,宇清此生無憾了!”
“莊主這次來京裏還是住在淩去閣嗎?”可熏轉開話題道。
司徒宇清笑了一下道:“是啊,不瞞小姐,宇清是放下行李就來見小姐的,可一來才聽說小姐也剛回來?”
“我和澤今天到外麵玩了一天!”可熏老實道:“也隻有在他麵前才能那麼放鬆!”
“怪不得了!”司徒宇清笑道:“怪不得我進來時遇見傑王,見他的臉色不太好!”段宇傑曾經為了葉可熏不惜自殘的事,幾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今天他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出去了一整天,當然心裏不好受了。
可熏聽了隻是一笑置之道:“可能是他王爺當慣了,當個下人不適應吧,這樣用不了幾天他也就會走了!”
“小姐真以為他會走嗎?”司徒宇清不相信聰明如可熏,對這件事會看不透,因道:“剛才雖隻是匆匆一麵,可他眼中的心疼卻是騙不了人的,小姐不會不知道吧?”
“為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來做說客呢?”可熏無奈道:“他給你們下了什麼魔咒了嗎?”
“不瞞小姐,其實一開始,宇清對他的行為也是很不齒的!”司徒司清道:“一開始民間流傳他段宇傑這麼糾纏一個陌生女人,我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後來見過小姐了,才知道他不是不認識小姐,他的這份情,宇清自認比不上他,整整十年,他都不曾忘記過小姐,中間他府中連一個丫頭也不用,幾乎讓人以為他性喜男色了。”
“那又怎麼樣!”可熏有些狼狽道:“這些都能說明什麼?”
“小姐連對我都可以泰然處之,對他卻有些閃避!”司徒宇清道:“小姐如些聰明,不會認為這也沒什麼吧?”
可熏才想說話,司徒宇清又接道:“小姐,宇清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小姐能否容宇清在京的這幾天暫住小姐府上呢?”
“好!”可熏想也不想點頭道:“我馬上讓人去安排,莊主是不是還要回淩雲閣去安排一些事?”
“不用了,我這次沒帶人來!”司徒宇清又補了一句道:“怕再被小姐的人扔回去!”
可熏聽了,難得的臉一紅道:“莊主說笑了!”遂又回頭對春風道:“既如此,你去淩雲閣時一並把莊主的行李取來吧!”
“春姑娘也要去淩雲閣?”司徒宇清不明白地看著可熏。
“這幾天我們和飯食都由淩雲閣提供,不過明天,就不用去取了,直接讓他們派個廚子過來就是了!”可熏解釋道。
“聽這話,小姐似乎認識淩雲閣的老板?”司徒宇清越來越奇怪了。
“那個淩雲閣就是我們小姐的產業?”冬雪口快道。
可熏隻是淡淡地看著司徒宇清道:“這也是為什麼上次莊主一上京,我就知道的緣故了!”可熏可是記得當初司徒宇清問過她,為什麼他一來京城她就知道的,隻是當時她怎麼也沒說,現在沒有瞞他的必要了。
司徒宇清搖了搖頭道:“小姐,你真讓人驚訝!”又轉頭對春風道:“如此就有勞春姑娘了,司徒感激不盡。”
可熏又對秋月道:“你去告訴雲伯一聲,請他收拾一個客房,讓司徒莊主住下!”
吩咐完了,可熏才對司徒司清道:“一會兒,莊主就和我一起用晚飯吧,淩雲閣的菜色可不是一般地方可比的哦!”
雷雲澤一出了可熏的院子,就往廚房這邊來,他知道,段宇傑此時應該在這裏的,可是在廚房裏,他並沒有找到段宇傑,反倒是雲清一個人在劈柴:“雲清,傑王呢?”
“哦澤護法啊!”雲清忙停下手中的活道:“他做什麼都沒精神,我讓他先去休息了!”問明了段宇傑的住處,雷雲澤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此時的段宇傑正在屋外的一片空地上徒手劈著石頭,雷雲澤看著他手上滲出些許血絲,不禁笑道:“你這樣把自己弄出血,不怕可熏見了又會生氣嗎?”
段宇傑回頭看到是雷雲澤,有些負氣道:“我怎麼樣不用澤護法過問,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可以走了,這點傷,過一夜就會好,但澤護法如果要到小姐麵前去告狀,就盡管去,我想小姐這兩天也不會見我的。”
“好重的酸味!”雷雲澤作勢揮了揮手道:“我們進屋裏去談談吧!”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段宇傑戒備地看著他道:“我現在隻是一個下人,澤護法是護法,我不敢!”
“你不敢?”雷雲澤笑了一下,率先舉步走屋子,環視了四周一眼道:“堂堂一個王爺住在這種地方,你不覺得委屈嗎?”
“隻要有可熏在的地方,我就是睡露天,也不會有半句怨言!”段宇傑找了塊布沾上一點水,擦去手上的血絲道:“隻是請你好好照顧她,讓她幸福!”
雷雲澤回頭看了他半天才道:“那你就寧願在這裏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自己獨自承受心裏的痛苦,卻也不肯離開這個傷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