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自陳貴妃懷孕以來,皇上除了上朝便陪在左右,要親自看她平安誕下皇子。誰知今日才離宮幾個時辰,大禍便至,陳貴妃自知這湯有毒,但皇上不在,自己怎能推脫不喝。她跪在地上,心中又急又慌,不知如何開口求饒,這心狠手辣的皇後才會放過自己。

冷春走上前去,接過玉碗,對皇後說道:“娘娘,咱們娘娘近日腸胃不太順,太醫說喝不得太熱的湯水,奴婢將這湯涼一涼,一會便伺待娘娘喝下。”

皇後微笑道:“好,好,玉勝,你在一旁伺傍著,一會再回去見本宮!”

劉玉勝忙應了,皇後起身,早已嚇得麵無血色的陳貴妃款款一笑,擺駕回宮,陳貴妃隻得以禮相送,心裏一陣亂麻。頃刻之間,皇後連同幾十個奴婢太宮走得一幹二淨。

待出了長春宮,皇後貼身宮女留珠輕聲問道:“皇後娘娘為何不瞧著陳貴妃將湯喝下?”

皇後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說道:“本宮孩兒還不到三月,本宮可不想讓他這麼小便見了這血腥殺戳的場麵。本宮孩兒日後要一統江山,做個仁義之君!”

留珠忙低頭說道:“奴婢淺薄,請娘娘責罰!”

皇後微微一笑,道:“玉勝帶人看著那賤人,本宮量她這次決難逃脫本宮的手掌心!”

留珠道:“還得多虧娘娘足智多謀,請皇上去太廟為娘娘腹中孩兒祈福。”為我腹中的孩子兒所福?自然不是,皇上自那賤人懷上孩兒便再不願離開長春宮,自然是替那賤人和她的孩兒祈福才出宮,若非如此,我怎能有機會下手?

皇後心中想著,臉上陰了起來,哼了一聲,冷冷說道:“陳憶安這賤人,若非她長得那般狐猸,本宮本可饒她不死,不過眼下,隻好教她和她腹中孩兒一齊給本宮灰飛煙滅!”

一眾人說著話,朝皇後寢宮走去。長春宮燭火搖曳,陳貴妃跪地苦苦求道:“劉公公,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孩兒!”

劉公公陰惻惻地說道:“陳貴妃,俗話說,樂極生悲啊,貴妃入宮才三年,便已高居貴妃之位,貴妃若生下兒子,貴妃說皇後娘娘這位子還坐得穩嗎?”

陳貴妃慘然說道:“臣妾從未敢覷皇後娘娘寶座,公公明鑒!”

劉公公朝身後小太監長順瞧了一眼,說道:“替主子分憂,是我們這些奴才的份內之事,貴妃,湯已涼了,貴妃還是趁早喝了它,奴才們好……”

話到此處,劉玉勝忽然慘呼一聲,他吃力地轉過頭去,隻見冷春這丫頭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柄尖刀,正站在身後。那刀刃滴滴嗒嗒朝下淌著鮮血,劉玉勝隻覺背心一陣劇痛,他尖著聲音道:“你,你,大膽奴才,長順,快抓住她!”

長順哼了一聲,並不答話,冷冷地瞧著劉玉勝,劉玉勝點點頭,尖聲說道:“你這個該死的……”話未說完便撲倒在地,一動不動。

陳貴妃嚇得麵無人血,不由尖叫一聲,一隻手捂住嘴唇,身子向後仰去。另一宮女搶上前去,扶住陳貴妃,陳貴妃定了定神,勉強站定,驚恐地瞧著屋中站的十幾名宮女太監,說不出來。

冷春一言不發,回了陳貴妃寢室,片刻之後,提著一隻包裹出來,又拿過一套宮女衣服,匆匆說道:“娘娘,快挽上奴婢的衣服,逃出宮去罷,皇後娘娘不會放過你的。”

陳貴妃驚魂未定,顫聲說道:“冷春,這是怎麼回事?”

長順跪倒在地,說道:“皇後娘娘視娘娘為眼中釘,早想除之而後快,這碗湯並非墮胎之藥,皇後想害的,不隻是娘娘腹中孩兒。”

陳貴妃打了一個寒顫,問道:“你,你不是皇後身邊的人麼?”

長順道:“奴才年前犯了事,皇後本想賜死奴才,多虧娘娘向皇上求肯,奴才才多活了幾天,娘娘貴人事多不記得了,可娘娘的恩情,奴才沒一日敢忘,奴才隻想有朝一日能報答娘娘,今日終於有機會了。”

陳貴妃眼中溢出淚水,她向左右看去,十幾名宮女一齊跪下,說道:“娘娘入宮隻有三年,待奴婢們如同姐妹,從未將奴婢當奴婢使喚,奴婢隻求娘娘無恙,奴婢們雖死無憾。”

冷春一邊替陳貴妃換上衣裙,一邊說道:“奴婢知道皇後早晚會對娘娘下手,所以一早做了準備,請娘娘帶著這塊令牌出宮,這輩子都別再回這地方,奴婢們做了鬼都甘心了。”說著塞給陳貴妃一塊出宮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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