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拉住朱禹辰的手道:“公子不要婉兒了麼?”朱禹辰憤然甩開婉兒的手,對靜姝道:“我不認識她,咱們走。”
說罷,倆人徑自走出花滿樓,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夜幕之中。
婉兒身子一顫,醒了過來,她聽見應兒的聲音:“小姐,你醒啦?她來了。”
婉兒定了定神,瞧瞧室內豪華的陳設,這裏比長安花滿樓還要豪華,看來自已賭贏了,夢裏的事,絕不會發生的。她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微笑,拿起手邊一塊香瓜,咬了一小口,才斜斜地靠在那塊狐狸皮做成的毛毯上。
婉兒懶懶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舞娘,三十來歲,模樣和大多數回人一樣,濃眉大眼,豐滿的胸裹在一件白色衣衫裏,她向婉兒鞠了個躬,說道:“我叫古麗雅,依拉洪殿下吩咐我來見小姐,小姐的任何要求,我都會一一照辦的!”
婉兒懶懶地說道:“我想學學你們回人的舞蹈,你先跳一段來我瞧瞧好麼?”
古麗雅密密的睫毛一眨,說道:“好的。說罷,脫去長靴,露出兩隻白玉般的足來,足上套著兩串小玲鐺,隨著她的步伐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來。
婉兒來到回疆已有月餘,她自小被賣到花滿樓,自是知道,留住一個男人的心,是件比登天還難的事,更何況,這個男人是回紇人的殿下,那麼,自己除了這張花容月貌的臉蛋,還得學到多種取悅男人的手段,比如,舞蹈。
每每自己跳舞之時,朱禹辰,不,眼下他已經是依拉洪殿下了,他的眼睛便會閃著灼熱的光芒,像要將婉兒燃燒成灰燼一般,這種感覺是那麼的強烈,婉兒每每回想起,便覺得全身血液都將要沸騰了一般。
依拉洪在長安呆了多年,大唐的舞蹈,隻怕看也看膩了,為何不學學他們回人的舞蹈呢?婉兒來時已見過幾次舞娘跳舞,隻覺與大唐的舞蹈甚是不同,漢人的腰身,似立非立,總是柔弱無骨,回人卻是昂首挺胸,時時立腰,漢人舞蹈以柔媚見長,音樂婉轉綿長,而回人卻瀟灑柔美,活潑輕靈。
婉兒將手支在靠椅上,目不轉睛地瞧著古麗雅,心想:“我若要學他們跳舞,也不是難事,可依拉洪也會跳,隻怕不會有很大興趣。”想到此處,婉兒問道:“你還會其他的舞麼?”
古麗雅眨巴著長長的睫毛,說道:“會的,我會跳天竺舞,還會在可汗生日的晚宴上跳。”婉兒心中一跳,問道:“天竺舞?你跳來我瞧瞧。”
古麗雅應道:“好。”說罷頓了一頓,抬起左足,落在右足前方寸許,聳起肩來,將雙手五指張開,並在腰間,應兒立在一旁,瞧她這模樣有些古怪,不由哧地一聲笑出聲來,婉兒微微斜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但很快,應兒便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隻見古麗雅以極快速度錯綜複雜地甩臀、擺腰,看上去妖豔媚人。
婉兒發現自己心突突跳個不止,這種舞蹈如此媚惑人心,他要是見了,又會怎樣?一曲罷了,婉兒笑道:“古麗雅,你教我這支舞罷。”
古麗雅一怔,說道:“這種舞很難學的。”婉兒哼了一聲,說道:“對我而言,隻有我想不想學的舞,沒有我學不會的舞。”
古麗雅點點頭,忽然讚道:“你的耳環真好看。”
婉兒的耳墜,是一對豌豆大小的珍珠,襯著婉兒雪白的肌膚,更顯得婉兒嬌豔無倫,她聽古麗雅的誇讚,隻哼了一聲,轉過頭,說道:“是的,我要學這種舞,而且,還要在可汗生日那晚的時候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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