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個子被龍殷讓了進來,坐在桌邊,和龍殷正對坐著,屏風後,兩人的話被畢容聽了個真切,一下子惱了,“舒西你是瘋了不成?居然如此輕信一個,一個麵目不詳的人!你這樣如何能保護,本公...本小姐,我不管,以後不許你再跟著我!”
“原來是舒小哥!馮虛有禮。”龍殷這個名字,斷然不能再用。她起身對舒西行了禮。
那黑頭小子笑了笑,“若是容小姐真的能把我遠遠的甩下,我真是樂得不行!”隨即對龍殷道,“馮公子可是原路而來找前王?看來,他現今不在此處,不如先行梳洗一番,小人再替你尋上一尋?”
“如此,謝過了!”說著,蠟黃黝黑的臉上浮起笑容,回身對著那畢容道,“小姐,承惠一袋金。”
“你這人好生的不要臉,我是讓你把他打發了,你把他給帶了進來,還跟我要回報?想都別想!”抱著拳,背過了身去,真是所托非人!
龍殷笑著搖搖頭,“此時宮門已鎖,今夜回不去了。”
那女子回頭,明眸微閃,“你!”
身後舒西哈哈一笑,“馮公子當真慧人,小人定然會好好招待你一番,請!這下,公主在宮外的一夜,可真是熱鬧了。”
“果然馮公子仍舊是那般風采動人!”舒西可不是恭維龍殷,她這樣子,若是走在百越街上,不知道多少女子要為之攝魂顛倒呢,“不知公子如今可婚配了?小人可真是想為家中姐妹做個媒呢!”他笑著說著。
此時龍殷已然梳洗完畢,自己身上那股子臭味兒,終於是離開了自己,沒了白芷在身邊,她做什麼都不對,當初就應該讓她跟自己來的!嘴角含笑,“舒小哥這不是拿我開玩笑嗎?如何使得?”
身後畢容看著龍殷的男裝扮相早已看的呆了去,她剛才可沒看出來,那個黑炭一樣的病書生有如此的美麗姿色,說是國之第一俊公子也未嚐不可。
她的神色被舒西悉數看在眼裏,知道這華容公主是對眼前這個九州公子動了心,隻是這人眼裏一片清澈又是身懷大誌的人,隻怕,不會如此屈就。
畢竟,華容隻是一個不得寵的公主。
兩人說笑間,沈芙蕖就笑著從門外大步而來,“哈哈,老遠的我就聽見聲了,是誰...”話沒說完,就愣在當處,“你!為何是你!你怎的還敢來!”便扔了手邊的酒壺,喊著,“走走!你們走!”便死死的抓著龍殷,邊把舒西和華容趕了出去。吼道,“都給我走的遠遠的,要是敢來一輩子莫要見我!”
華容驚在了原地,呢喃的說著,“從沒見皇叔如此發火啊。”沈芙蕖當時雖然被龍殷從回疆帶了出來,再回到百越的時候,這裏早就已然換了新的皇帝,他說不上話,索性也不去爭搶,當朝的皇帝名喚陽城帝,也是沈芙蕖的侄子,和族長白浮生是表親兄弟。
陽城帝聽說沈芙蕖回來,自然是陪著笑臉,鋪紅席迎進了皇宮,可是任由他是前皇,卻不能把皇位給他了,隻對外說他身體不大好了,無法勝任皇帝的寶座,要知道沈芙蕖即便離開百越二十多年,在百越的老一輩大臣中還是很有名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