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終究是回來了,總不好就那麼讓他呆著,於是便隨口封了個史允王,賜了些財寶,也就把這事兒壓了下去,於是華容雖然和沈芙蕖差了輩份,仍是皇叔皇叔叫著。
舒西當年就是前朝的舊臣之子,家道中落,才會離開百越,流連在九州境內,得此沈芙蕖歸朝,一眾舊臣的後人,便都來投了他,也便是因為舒西,華容公主才會常常到這處來找這個古怪皇叔玩。
他雖然人上了歲數,可是好玩的把戲可多得很。
“他想來是有事和馮公子說,我們還是先去找些吃食吧,若不然,公主待會兒又要喊餓了!”他眼裏眯著笑容,挑著戲謔的語氣,對華容說道。
華容嘴一嘟,“走就走!誰稀罕聽他們這些個勞什子的破事。”抬步就往樓下走了去了。
舒西瞧了瞧那緊閉的房門,沒說什麼,也跟著往樓下去了,這前朝的皇帝和一個外族的公子有什麼話好說,且看他們剛才見麵時的神態,沈芙蕖明顯對這人十分的重視。這麼想著,舒西的眼眸就深沉的動了動,愈發留了個心眼,讓小二仔細聽著樓上的動靜,一旦有個什麼,就即刻去找他。
那小二自然明白這件事都是下午來的那個人惹出來的,但王爺既然沒把他趕出去,肯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不敢怠慢,點頭忙聲應了。
這邊兩人離開了客棧,那邊沈芙蕖就惱怒的看著龍殷,“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危險,你當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原來,沈老都知道了。”女子淡然笑著,眸色裏深沉如海的光芒,緊緊的如同利劍一般,包裹著沈芙蕖的神識。
他別扭的轉過身去,“誰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來找我也沒有用,你沒看我已經被皇族的人給踢到這兒來嗎?你來找我隻是徒增煩惱罷了!”
“當真?”龍殷淺笑著坐在了桌邊,看著桌上的小點,自飲自斟的就著茶吃著。
“你!你怎麼還吃的下去!你是腦子裏擰了不成?這擺明了是他們故意要去破壞九州的伎倆,我也是回來了才知道,那九公主和白浮生都已經把朝綱控製了!你如此到了百越,那就是狼入虎口啊!”
龍殷淺淺笑著,“作亂九州?他們並沒能成功,如今九州上下一片祥和之氣,想來,也是我該來看看的日子了,看看,我父當初是為何寧死也要離開這片腐朽的土地!”
聽她說的振振有詞,沈芙蕖是聽的越來越來氣,“你非要氣死我才心甘,不行,你必須走!即刻就走,老夫這就找人送了你走!”
龍殷平靜的看著沈芙蕖,“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束,我就是來了結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