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來的時候,是白得有些驚心的病房,病房裏彌漫著福爾馬林的氣味,這讓羽月充滿了惡心感,她向來不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床頭信息采集及監控係統正在滴、滴、滴地響著,左手食指夾著夾子,連著監控設備,顯示器上正跳轉著自己的心跳、血壓、呼吸頻率等信息,右手的手腕上正輸液,一個高大男人的身軀正背對著病床,逆著光,形成一個偉岸、充滿危險氣息的剪影。
帶著針管的右手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不知道孩子是否安在?
就此情形來看,喬少已經知道了發生的狀況,自己沒有必要再心存憂慮了,是死是活總要麵對這一切結果,她突然變得很坦然。
她輕微的響動驚動了窗邊的男人。
喬少轉過頭來,看到了羽月蒼白虛弱的臉,如此的瘦弱,身體陷在白色的病床上,如果不露頭顱幾乎不能讓人察覺這個女人的存在。
“羽月”,他伏下身體,張狂的眼眸缺乏了平日的獸性,更多了一份憐惜和關切。
“孩子沒有了?是嗎?”她輕啟缺乏水分幹裂的唇瓣,聲音嘶啞。
他沒有回答,隻是逡巡著她的臉龐。
“對不起”,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對不起喬少嗎?其實,更對不起自己未經謀麵的孩子,無論如何,作為一個母親,沒有能夠保護他弱小的生命,自己是有罪的,想到此,心中無比的酸楚,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落在雪白的枕頭上。
“你是早就知道有這個孩子的”!他寬厚的手拂去了她的眼淚,“為什麼不告訴我”?
“還沒有來得及,剛剛檢查出來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看著喬少手中揚起的化驗結果單。
已經無處逃避,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能說自己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這個孩子,如果沒有遇到此事,或許,自己會去醫院拿掉這個孩子?
她的眼神閃爍,刻意回避著他的目光。
“我一定要讓製造這起事故的人付出血的代價”,喬少暴怒,陰狠的眼眸透露著凶狠,像一隻高空捕捉獵物的鷹,長嘯中帶著暴戾。
羽月不寒而栗,她知道他的殘暴。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怕在對視中,自己的心事會被看穿,那麼,接下來的情形是什麼她無法想象。
接下來的兩天在病房的寂靜中,以及點滴的一滴一滴無聊中度過,偶爾有護士過來換藥和例行查房,其餘無人來過問什麼,陷入巨大安靜中,羽月身心俱疲,臥在病床上,心理上的傷痛比身體上的傷痛更甚,無人管無人問更好,就當著是心靈的自我修複吧。
那麼,喬少會不會就此拋棄她?她該是慶幸還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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