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也不用我的錢的倔強的丫頭嗎”?
“是啊,我死也不要用,我是借,借,懂嗎”?見過借錢這麼蠻不講理的人嗎?
“你的態度比搶錢差不到哪裏去”。
“我會還給你的”,她的語氣稍微緩和,畢竟是在伸手向他借錢,該低頭的時候要低頭。
“用什麼還,你已將全部身家賣給了我”?他捉狹地看著有些因為著急臉色微紅的她。
“不要欺負我”,她低低哀求他,低眉順眼的樣子越發惹人憐愛。
他將車子停到路邊,雙手伏在雙向盤上。
“需要多少”?
“十萬”!
“這麼少,我還以為你張口借個百萬千萬的”,他的不屑一顧的語氣再度傷到了她的自尊心,此時的她因為局促變得脆弱不堪。
“借還是不借?不要在羞辱我”,她推開車門,跳下車子,逃跑。金錢一再地傷害著她,她發誓一定要成為金錢的主人,無論如何,她不能再因為金錢受到傷害。
他啟動車子,足尖輕輕點動油門,追上她。
“現金在抽屜,你知道的,需要多少自己取,如果不夠電話給我”,他絕塵而去。
這個男人總是喜歡和她磨牙,看她著急內心歡樂無比,真如她想象一般變態。
獨自一人去靜安居別墅,她的出現傭人已經習慣,甚至視她為別墅的女主人,隻是偶爾出現的李菲兒一度地打破了別墅的寧靜,給了傭人無限的猜測和遐想,到底誰是第三者,或者這個女人都不能成為別墅的女主人,傭人們背後磨磨牙也就算了,但是,看到溫潤的羽月一樣的歡迎和殷勤。
“喬總沒有同你一同回來嗎”?
“沒有,我隻是來取點東西就走”。
“吃過晚飯再走吧,天色已經不早”。
“謝謝你,阿慶,我還得趕回去”。
說著,走到客廳,在抽屜裏果然見到依然絲毫未動的現金,抽出來一打,查夠十萬金額,給喬少打了個借條,壓在剩餘現金的上麵,走出靜安別墅,腳步格外地輕快,終於解決了一樁心事,終於可以圓滿地朝著自己的計劃行進,成功往往是一步一步地賣出去的,氣餒隻會讓人困囿原地。
回來的路上,遇見一隻白色的流浪波斯貓,眼睛一隻碧綠,一隻金黃,帶著不安和蠱惑,一路尾隨羽月,她回頭,它止步,她再前進,它繼續行進,幾次三番,她回過神來,蹲下去,向貓咪招手。
“咪咪,過來,是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姐姐帶你回家好不好”?她與生俱來的善良和溫柔吸引著流浪貓。
波斯貓走走停停,終於走到她的麵前,臥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距離,昂著脖子看著她。
“來跳到我的肩膀上來”。
在一個晚霞鋪麵天的傍晚,一個布衣布裙的美麗女子,肩頭靜靜地臥著一隻白色的波斯貓,行走在女貞樹枝葉茂盛的街頭,影子長長地拉在地上,帶著人性的溫馨、祥和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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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悶的空氣,壓抑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