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兒在自己房間裏坐著,遮光窗簾緊閉,不開燈,完全將自己淹沒在巨大的無聲和黑暗中,越是寂靜,內心的聲音越是嘈雜聒噪,一陣又一陣的憤怒夾雜傷悲席卷了自己,無可逃避的事實讓她陷入了絕望,自己在喬家隻有喬少的父母承認她是未來的兒媳婦而已,喬少始終不管不問,自己得到了什麼?心理上嚴重的失衡感讓她無法平複自己的心緒。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和自己作對,直至今天她的內心極度的崩潰,一個人的戰鬥,累了,倦了,翅膀雖然在自己的身上,可是沒有人在乎你飛翔的樣子,她隻想菲兒喬少看,自己唯一在乎的人,唯一在乎他的感受。
“菲兒,菲兒,該吃晚飯了”,是楚希妍的聲音,一如她的慈愛。
叫了數聲之後無人回答。
“張媽,見到菲兒回來了沒有”?她四處找尋著,詢問正在忙碌著往餐廳端晚飯的張媽。
“我記得李秘書一早就回來了,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估計在房間休息呢”,張媽努力在想中午李菲兒是否回來了。
“好的,我過去看看”。
楚希妍輕輕扣了扣李菲兒臥室的房門。無人應答,門虛掩著,沒有一絲光線。
門輕輕地一推,打開了,外麵的光線喧嘩著驅趕走了黑暗,也拉回了李菲兒陷入無限痛苦中的心思。
李菲兒木然地做起身子,輕輕地叫了一聲“伯母”,美豔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流光,蒼白的臉色看不到一絲的生機,這個人機械而呆板。
“菲兒,這是怎麼啦?誰欺負你了?還是生病了?來讓我摸摸”,楚希妍用手背試了試李菲兒的體溫,沒有感覺出有什麼發熱感。
“伯母”,李菲兒再度輕聲呼喚,似乎是失去了力氣,她需要一個精神支柱讓她得到新生。
“是不是寶寶在獨立裏折騰的太厲害”?
“都沒有”!
“那是誰”?
“伯母,不要問了”,李菲兒美豔的臉龐上滾落了兩行清淚,是痛苦,更是想找個支撐,養尊處優如她,橫行霸道如她,在豪門中長大,家庭的溺愛已經讓她養成了蠻橫無理的性格,更讓她養成了受到了委屈博取關注和同情的性格。
“是鍾墨?今天你又見到他了?他欺負你了對不對”?
“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給你道歉”。
“沒用的,伯母,他和那個狐狸精一塊出去的,我整日不見他的人,沒有想到,我今天去靜安別墅去看他,他居然和那個小狐狸精雙宿雙飛,寶寶馬上就要出生了…”李菲兒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話已至此,楚希妍已經猜出八九不離十的原因了,嫉妒會讓一個女人瘋狂,身在豪門的女人更能深刻地體會這種感覺。
“菲兒,願意聽伯母說幾句真話嗎”?
“伯母,你說”,李菲兒接過來楚希妍遞過來的麵巾紙輕輕地擦拭了一下眼角。
“乖孩子,我說了你不要不高興啊”。
“沒事的,伯母,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