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墨,鍾墨”,李菲兒從入口處,一路急急地走了過來,嘈雜的聲音淹沒了她的呼喚,一路穿行,隻奔向他們。
喬赫看到了她,一邊向她招手,一邊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喬少,“哥,哥”。
喬少轉過身,看到飛奔而來的李菲兒,她氣喘籲籲,香汗津津。
“你,有什麼事情”?喬少表情冷然,沉靜的眼眸下映照出李菲兒充滿關懷熱切的美豔容顏,他幾乎要結冰了,語氣沒有任何溫度,他不希望看到她,反而,自己希望看到的人遲遲沒有出現。
“那邊很亂,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本來想送你的,結果來遲了”,她低語,帶著卑微的關心,一向心高氣傲的她在他的麵前卻失去了淩厲的氣勢。
“謝謝”,他將她的關心視作無謂,簡單的兩個字劃分出了一條巨大的鴻溝。
她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他的決絕,這種氣質已經變成已經深入骨髓,變成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我和孩子會等你平安歸來”,觸不及防地她雪白的雙臂環擁住了她,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帶著幽幽的慵懶的聲音。
他眉頭緊蹙,身體繃緊,帶著本能的排斥,毛發寒立。
喬赫呆然,內心帶著焦灼和憂傷,無形中心髒受到了無數次電擊。
在隱蔽處的羽月突然心痛得無以複加,一股酸楚的情緒竄至胸口,,她是在吃醋,嗎?她不是要遠離這個男人嗎?追求自己所所謂的自由,她不是向李菲兒發誓嗎?自此再也不見這個男人,原來嗬,他早已經在自己心裏生根發芽,早已經成為自己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是習慣還是動心?
在喬少的肩頭,李菲兒嘴角上揚,一絲勝利的微笑在慢慢地泛濫,半真半假,一半是真情,一半是作秀。
至少,她的目的達到了。
場麵是如此地溫存,一個女人在熱切地笑,一個女人內心受到了打擊。
李菲兒從來沒有如此地快樂,開心。
“我要走了”,喬少扯下她的胳膊,拉起行李箱頭也不回地淹沒於人流的深處。
在大廳的出口處,這兩個女人再度地相遇。
羽月不想見到李菲兒,李菲兒怎麼能輕易放過她?李菲兒知道羽月身在飛機場,那麼,給她諷刺之後,更要親眼看到她的痛苦,快樂就要一次快樂到底。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羽月象牙色的臉龐上,五指紅痕鮮亮地呈現。
“不是在我麵前發誓再也不見到他嗎”?看著捂住右頰的羽月,李菲兒以女王般的氣勢淩駕於她之上,“原來你也是個不信守承諾的家夥”。
“我,並沒有讓他看到我”,羽月一字一句,帶著憤怒,崢嶸不屈。
“詭辯”!
李菲兒抬手欲再度打羽月,手卻被喬赫牢牢地抓住。
“菲兒,不能這樣”!喬赫怒喝,他不喜歡一個女人如此地張狂,他喜歡的還是溫柔嬌媚大方可人的李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