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靜哪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在他們背過身之前,又再冷冷開口道:“五年前畢業晚會那天晚上,晟睿一晚上沒回去,是和我在一起,你知道嗎?”
這句話,成功的止住了唐優璿想要離去的腳步,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可身體卻不受控製的停了下來,想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她問著,眯眼看向一臉得意笑容的葉雅靜。
“你別胡說。”吳哲翰語帶警告的道,站到唐優璿身前,將她和葉雅靜隔開,卻被唐優璿阻止。
“讓她說。”她想聽。
“我上次已經和你說過了,五年前,不止發生了你所看到的事情。”
還有什麼?唐優璿想問,卻沒敢開口,他一夜沒回去,她知道的,可她從沒想過他會去做些什麼,至少,沒想過他會和葉雅靜在一起。
“優璿這麼聰明,應該不難猜到吧。”葉雅靜說完,看著唐優璿失了笑容的臉,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見目的已經達到,她揚了揚手裏的酒杯,轉身離開,徒留震憾不已的唐優璿,呆愣的立在原地。
她說的話不難猜到,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一個晚上,能做什麼?
可他說他和葉雅靜隻是普能朋友,那為什麼——
握著酒杯的手,因為她的輕顫而晃動,那裏麵,是她滿滿的不可置信。
“優璿沒事吧?”見她低沉的臉,吳哲翰輕聲開口,溫柔的取過她手裏的酒杯:“別聽葉雅靜胡說,她隻是嫉妒。”
這是他唯一能為她找到的理由。
唐優璿沒開口,兀自沉浸在紛擾的思緒中,嫉妒,她知道,可是五年前的事情,葉雅靜不是隨意的說出來的,因為她有證據,而那個證人就是她自己。
“你不是一直很肯定的嗎,他愛的人是你。”
唐優璿茫然的看向他,他愛她,是,可這就可以允許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了嗎?因為他愛她,所以他的身體背叛就是可以原諒的事情了嗎?
“薑晟睿應該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所以,這件事情應該不是葉雅靜說的那樣,即使她說的是真的,也一定有原因。”吳哲翰堅定的眼神對上她的,為情敵找理由,他卻做的這樣心甘情願。
良久,唐優璿仍舊沒有理清楚到底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待的,不管怎麼想,都會回歸從前,算了,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在一起了,沒必要為幾年前的事情而煩惱。
“都過去了,那是以前的事,我不會去追究的。”她淺笑著,眼底有掩飾不去的哀傷。
不會是真的,因為他是那樣自律的人,怎麼會輕易的犯錯。
就算是真的,她也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他們從小就在一起,他不是那種人,絕對不是。
隻是,她仍舊被震驚到了,他和葉雅靜之間,曾經發生過這種事,她卻一直不知道。
見她這般模樣,吳哲翰輕歎了口氣,手臂搭上她的腰間,如從前般,給她力量。
“我們出去坐坐吧。”他說著,臂上用力,促使她木怔呆站的身子跟著他移動腳步,往宴會的後廳走去。
遠處,薑晟睿探究的目光一直跟隨他們相擁離開的背影,直到有人輕觸他的手臂,他才收回思緒,滿懷欠意的笑了笑,和麵前的人繼續攀談。
葉雅靜在角落看著他們離開,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冷眼睨著左手邊的兩杯香檳,食指輕撫著酒杯的邊緣,單唇微勾,一顆白色的藥丸從她指間落入其中,與酒精相觸冒出無數白色透明細小氣泡,漸漸在酒液中融化,無影無蹤。
或許五年前的事,作用並不太大,為了加深一點,她不介意再做點其它的事,隻要能得到想要的效果,過程怎樣又有什麼關係呢。
細長的手端起酒杯,不著痕跡的輕搖,確定酒色並無異議,這才拿在手裏,朝薑晟睿的方向走去,臉上又恢複了一慣標準製式的笑容,將所有心思隱藏在那笑臉之下。
“晟睿~”對和薑晟睿聊天的人微笑頷首後,將目光轉向薑晟睿的臉上,一旁的人也禮貌的讓出位置給他們。
“剛才看到優璿了。”葉雅靜將手裏的酒杯遞到薑晟睿麵前:“聽說你和優璿和好了,恭喜你們。”
“謝謝。”接過她遞來的酒杯,薑晟睿隻是客氣的道謝,沒有太過熱忱。
習慣了他這樣態度的葉雅靜,仍舊保持著裝出來的好風度,淺笑著,酒杯與他輕碰:“和我喝一杯。”
薑晟睿沒做多想,舉杯淺酌,葉雅靜透過透明的杯麵,悄覷著他,瞧見那金色的液體滑入口中,這才收回目光,抿了少許香檳,自得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