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管用。而且比起水要好多了。”芩太醫淡淡的笑道。
司空楠中拿上麥稈,稍微怔了下,這才緩緩走向吳錦霞,雪兒本是想過來扶著太子妃,可是看到太子殿下過來了,又見他伸出手,也隻好悄悄退下。
司空楠中輕輕地扶起吳錦霞,又用手拿起一個枕頭,把它放在吳錦霞的後背之處,隨後又把手中的那個麥稈輕輕地放在吳錦霞嘴唇下邊。然而,讓她始料不及的,就是吳錦霞竟然自己慢慢地低頭靠近了麥稈,甚至是不知不覺的自己用嘴銜住了那個麥稈,並使勁的在吮,宛如孩子在吸奶一樣。
芩太醫看到這種情況,一揮手,除了太子,其他人無論男女,也都一一退出。
而司空楠中因為把目光直直注視在吳錦霞身上,所以,也沒有留意周圍的情況。
“方太醫,一會兒你再進去,我跟非奕繼續下棋去。”芩太醫笑道。
“你們不是下完了?”芹兒好奇的問道。
“說是完不是完,說不是完也是完。”芩太醫說了這麼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拉碰上非奕再次走向了太醫院,而留下一頭霧水的幾個人。
太醫院。
院子裏,在石桌上擺放著一個棋盤,但是上麵並無棋,隻有兩個人相對而聊,他們下的是“虛棋”也就是說用心中所想的棋子在下棋。
“沒想到芩太醫還是一個很好的棋手!”非奕開口道,這也正是剛才所說的“說是完不是完,說不是完也是完”的正解,因為並無棋子,可以說是下完了,可是都知道剛才各自走到哪一步,所以也不算下完。
“你比我更好。我也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對手。”芩太醫也笑了,隨即又開口來了句,“繼續吧。”
“依芩太醫來看,太子妃何時能醒?”非奕走了一步,又問道。
“棋局正式完了。”芩太醫笑著也是作勢裝作走了一步,正好把非奕的那一步給阻擋住了,隨後又言道,“你擔心她?”
“是。”非奕點頭,隨即又走了一步,“因為她是我愛的人的孩子。所以,我擔心她。我是把她當作……”
“原來如此。我說此番的棋藝不如剛才心平了。”芩太醫笑著搖了搖頭,又走了一步,再次阻止了非奕的動作。
“……心亂則亂,不如平靜下來。”非奕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又仔細看了下棋盤,慎重的舉手,剛剛要下棋時,突然聽見雪兒的喊叫聲,“芩太醫,非……”雪兒此時不知該喚非奕為何了,芩太醫是太醫,可是非奕卻是殿下的義兄,但又不是真正的皇子,所以,她一時啞語。
“看來,咱們又該去看看太子妃了。等太子妃生產後,再來下,如何?”芩太醫提議道。
“好。”
“帶我們去。”兩個人並沒有問何事,反而直接讓雪兒把他倆帶過去。
“是。”雪兒點頭,這才領著兩個人走回了太子寢宮。
進入屋裏,卻聞到一股血腥之味,非奕不由加快了腳步,當他走進了裏麵,赫然發現,吳錦霞下身竟然滲出血來了,而且方太醫渾身是汗的在擦拭,可是那血卻是越流越多。
“不好,血崩!”芩太醫也是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他也頓時嚇了一跳,明明那香,對身子……糟糕,自己竟然忘記了,吳錦霞曾經兩次中毒,雖說解決了她身上的那個毒素,但是還有那個打胎藥的毒素還留在體中,這毒素跟那香,可是克的,自己怎麼會一時忘記了呢。
“非奕,你把香趕緊滅掉。還有,雪兒,你立即燒水來,水越多越好,最好是滾燙之水。芹兒,你扶殿下去外邊休息。會兒,你跟珠兒去準備布去!”芩太醫一一吩咐道。雪兒就去吩咐人燒水了,而會兒去各處拿布,自然,每個宮裏都給出了布,誰也不敢不給。
司空楠中扶著吳錦霞卻怎麼也不肯放手,無論芹兒如何勸,他都不願意離去。
“楠中,把太子妃放平,這樣,她的血流得更多,隻有放平才好。”非奕在滅了香之後,來到了司空楠中跟前,輕輕勸道。
“為什麼小霞會如此?明明說那香對她很好。怎麼會如此讓她受苦?”司空楠中紅了眼圈。
“殿下……”非奕眨了下眼,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芩太醫,也往肚子裏吞了下準備解釋的話語,“殿下,您還是出去吧,這對殿下是極不好的,而且生產,男人在屋子裏,也是……不吉的。”他不想讓司空楠中再看芩太醫再次的手法,那可是讓人覺得危險的,如若司空楠中在,定會阻止的。
“我……”
“殿下,有微臣在,微臣定會護好太子妃的。還望殿下自己休息好,不要因為擔心太子妃而……累了。如若太子妃醒來,也會埋怨微臣的。”方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後,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