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一縷縷晨光流進。汪雪櫻在武介發絲的撩撥下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天亮了?”感覺有些涼意,雪櫻身子一縮。
“嗬嗬!寶寶可睡足了?我們可要進迷陀林咯!”武介欺世惑人的臉上狹長的眼,似笑非笑地半眯著,薄而紅潤的唇擒著戲虐。
“恩!介你抱我下去吧!”雪櫻扯扯武介的袖子,輕輕道。
“寶寶!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告訴你。”武介的目光調向雪櫻,難得的嚴肅。
“什麼?”雪櫻迷迷糊糊地聽著,卻又字字清晰入耳。
“我.......我腳麻了!動不了了!”武介聳聳肩,狀似無奈地笑道。
“什麼?那怎麼辦?哪隻腳?我給你按按捏捏?”雪櫻心中一急,就要去要碰武介的腿。
“哈哈!寶寶緊張了?逗你的!真好騙!”輕描淡寫,清魅惑人,武介抱著雪櫻悠然飛下。
“你混蛋!”汪雪櫻狠狠地捶向武介的胸口,手中的酥麻傳來,才覺得自己用大勁了。
“寶寶!你這樣可不對!嘴巴說不過別人,就隻好用暴力了?進洞吧~!”武介拉著雪櫻的右手步入洞穴,尾音輕輕拖長好似無形冰絲勾入雪櫻的耳際。
汪雪櫻緊跟著武介特意放緩的步伐,越往深處越發覺得這個天然岩洞的宏大。洞裏,昏暗中有一點淡淡的光華,還透著一股陰濕的味道。
武介走得很隨意,雪櫻被他握著手,緊緊地跟著,卻感覺很安心。
走進這洞穴裏麵就像進入了另外一個天地。洞裏萬籟俱寂,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就隻有兩人的腳步聲。
他們每走不到三十幾丈遠,前方就會出現兩個分岔口,而洞穴裏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棵發光的不知名的樹出現,勉強給他們提供光亮。那光亮使得石壁投下的陰影越發的斑駁,很難判斷方位。
“這個洞穴其實是個小型的迷宮,從洞的入口走到出口,也就是迷陀林深處,最短需要一個時辰。”武介開了口,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很多江湖人士誤入這裏麵被困,最後饑腸轆轆而死抑或毒氣入腹而死。”
雪櫻也發現了這四周形勢的複雜,可是看武介走得胸有成竹,每到一個岔路口他就會準確的判定方向而入,從進入這洞穴到現在雪櫻估摸著已經走了近半個多時辰,還沒有陷入絕境之地。
汪雪櫻看了看武介,試探性問道:“你來過這裏?心中應該有把握吧?!”
空氣中,雪櫻時不時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它們像一條絲線從自己的鼻腔輕而易舉地穿透而入,直抵身體的每一條經絡末梢。又似一條條細細順滑的冰冷小蛇,暢快而肆無忌憚地在自己的胸腔裏遊蕩回旋。
周圍的亮光不知何時已收斂了許多,似乎為了配合雪櫻內心升騰而起的陰冷與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