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若影燈片一一掠過,齊白、楚楠、燕七三人不勝唏噓。
五年了,秦琛恨連翹入骨,未去監獄看她一眼。
兩個月前,她突然出現在江州,他們才知:她提前出獄了。
許是冤家路窄,連翹到達江州的第一天便碰到了雲瑚。
因了其姐之事,雲瑚對連翹恨極,她知道連翹回江州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找工作糊口,於是利用自己秦氏帝國集團人力資源總監的身份向江州所有大、小集團施壓,明示、暗示他們不得錄用連翹。
雲瑚是秦氏高管,江州這塊土地上一般的財團哪敢得罪秦氏?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啊,於是,所有財團當然拍著雲瑚的馬屁,將連翹所投簡曆都丟進了碎紙機。
許是雲瑚打壓得厲害了,連翹出現在江州一個月後便無了蹤影,各大、小財團再也看不到她的簡曆了。
他們還想著,連翹也許是被雲瑚逼得走投無路不得不退出江州。
哪曾想,她不但沒有退出江州,更甚者居然會在魅色駐演已達一月之久,而且她就是那隻金鳳凰,那隻將魅色和江州攪得風生水起的金鳳凰。
若不是為了考察魅色,若不是他們對連翹的熟悉,又怎麼可能認得出她?
“原以為她在雲瑚的打壓下早已倉皇離開,萬不想她仍舊頑強的留在了江州。”
“一個在監獄中生存了五年的人,還有什麼地方是生存不下去的呢?”
齊白、楚楠、燕七三人紛紛感歎著。
隻是,她若一力留在江州,必會與秦琛碰麵,到時候,恐怕……這江州的天又得變了。
五年前,經受一連串的打擊,秦琛開始沒日沒夜的工作。在將秦氏帝國帶入一個新的高台階後,他又成立了獵頭公司,全力收購大、小財團。一時間,江州商界鬼哭狼嚎一片,人人自危。
因齊氏、楚氏、燕氏和秦氏一向交好,不但未受打擊,而且在他全力收購、打壓別的財團中分得一杯羹,形勢日好。
可以說,江州商界在這五年經過了一場血的洗禮。
別的人不明白秦琛如此拚命的真相,隻當是商人稟性,隻當是他一慣的手段。但是,齊白、楚楠、燕七他們三個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自是明白這場血的洗禮無外乎隻是因了一個她罷了。他把對她的恨悉數發在了無辜的人身上。
如今,她歸來,他尚不知,若知道了,這江州的天又將是一番怎樣的變化?
抑或,他不再針對無辜的人,隻會針對她?
想到秦琛那些雷厲風行的病態手段,齊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擔憂染上眉頭。
“匪匪會不會被阿琛折磨死啊?雖然這個渾不囹實在混帳了些,可……五年牢獄,她該受的罪也都受了啊。”
齊白口中的‘匪匪’指的自是連翹,也是他們這個圈子中人對她的溺稱。
當初,齊白對連翹是頗存了些心事的,因秦琛和連翹大婚才將心思徹底滅了。如今瞧他這愁眉不展的樣子,隻怕是……死灰要複燃!
燕七和楚楠相視一眼,傳遞著相同的信息。
若真死灰複燃……
燕七冷聲道:“小白,清官難斷家務案,這個時候你別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