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曉正是袁曉曉。
當年,沐曉工作於國家最高刑偵組,對顧清城一見傾心,奈何顧清城心中隻有一個沐恩,他全然無視沐曉,更是將沐曉派到江州臥底眼不見為淨。
臥底在付氏集團的沐曉改名袁曉曉,在付氏公司當一名後勤部的小小辦事員,和連翹同事過一陣子。
後來,付一笑為了連翹對付顧清果且故意製造車禍令顧清果傷及一條腿,這件事被沐曉獲知,沐曉揭發此事暴露了臥底身份。
重新回歸刑偵組後,沐曉在冷美人手底下辦事,長期和冷美人同進同出,也因此發現顧清城待冷美人不一般,更有一次顧清城將冷美人喚做‘moon’的一幕正好被她看到。
她清楚的知道‘moon’在顧清城心中代表著什麼。
她愛戀了顧清城那麼多年,她甚至於期待著顧清城能夠把她當沐恩的替身。但是,顧清城卻把冷美人當沐恩的替身?
她嫉妒。
瘋狂嫉妒中,她在顧南山麵前故意走漏顧清城或許愛上冷美人的消息。她清楚的知道顧南山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阻攔。
可是萬萬沒想到冷美人會是……
耳聽著小陶的由衷之言,沐曉突然抬頭,說:“我活著,城哥不會高興,他永遠不會高興。”
她的聲音尖悅,不但嚇得躲著的小野薑一跳,更嚇了小陶一跳。
小陶伸手捏著沐曉的胳膊,問:“沐曉,你怎麼了?城哥為什麼會不高興?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我們……”
不待小陶的話說完,沐曉一把甩開小陶的手,接著又尖悅的說:“因為是我害死了城哥。”
小陶吃了一驚,躲在書桌底下的小野薑更是吃了一驚。
“沐曉,你……”
沐曉似乎非常的痛苦,她一遍遍的捶著書桌,說:“城哥恨我,他恨我,至死他都恨著我!”
“沐曉。”
“是我,都是因為我,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城哥不會受製於顧南山,更不會發生斷崖上那悲壯的一幕,城哥也不會死。”
“沐曉,別激動。你別激動。來,好好說,好好說。”
一邊說著話,小陶一邊將沐曉拉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抽過紙巾遞到她手中。又說:“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城哥明明已經將顧南山所有的罪證都交到國際刑警組織手中,為什麼又會隨著顧南山一起逃亡?冷組怎麼就落在了顧南山手中?顧南山是不是挾迫冷組的命威脅城哥?”
斷崖之戰極其保密,檔案之類的至今都沒有公之於眾。哪怕是小陶也不知其中的具體情形。他隻知道顧清城犧牲在斷崖,那個時候冷組也在斷崖。
小陶問話間,沐曉仍舊在哭,手也一個逕的抖著。他又打了杯水遞到沐曉手中,接著揉了揉沐曉的頭,示意她冷靜。
“小陶。”
“嗯。”
“你守在這裏,應該知道沐恩姐還活著,是不是?”
“是。”
“你知道她就是冷組,是不是?”
“是。”
“可是,當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冷組就是沐恩姐啊……”
當年,由於嫉妒,她將顧清城喜歡冷美人的消息故意透露給顧南山知道,哪成想顧南山立馬精明的查出冷美人就是沐恩的事實,最後顧南山挾製住冷美人並要顧清城送他出境。然後,就有了斷崖上的一幕幕。
細說了一些往事,沐曉神色頗是淒婉,又說:“如果不是我,沐恩姐就不會暴露身份不會被顧南山抓住,城哥也就不會受製於顧南山也不會和顧南山去到斷崖,更不會在那斷崖送了性命。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城哥,是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
小陶眼色帶著憤懣,一掌將沐曉手中握著的水杯掃落地上,怒斥道:“果然是你害死的城哥。”
耳聽著一切的小野薑捂住嘴,一雙鳳眸瞪得老大的瞪著那滾落在地上的水杯,耳邊依稀傳來小陶叔叔的話:
“你知不知道城哥有多愛沐恩?你知不知道城哥為沐恩做了多少事?你知不知道為了不讓人知道沐恩還活著城哥他忍得有多辛苦?不但在顧南山麵前忍得辛苦,在沐恩麵前他忍得更辛苦?你知不知道他臥底在顧南山身邊多少年才終於得見天日?在他好不容易看到未來的一點陽光的時候,在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和沐恩相守的時候……你,是你又將他徹底的打入黑暗。滾,你滾,你不配喊他城哥,永遠都不配。”
“小陶,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冷組就是沐恩姐啊。如果我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會嫉妒,不會去顧南山麵前告狀。”
“滾,我不想看到你。”小陶一雙猩紅的眸看著沐曉,一把拎住沐曉的衣領,將她重重的往房門方向一扔。接著,他自己也受不住力道的反彈反而倒在地上。
小陶出任務的時候腿受過傷,至今走路都有些跛。沐曉清楚的知道小陶的病,眼見小陶摔倒,她急忙上前相扶,“小陶。”
小陶卻是一把甩開沐曉的手,說:“滾,不要碰我。”
沐曉呆呆的蹲著,看著小陶。
“小陶,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你對不起的是城哥。斷崖之上,死的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
小陶的憤怒將藏在書桌底下的小野薑嚇得震了一震,一雙大大的鳳眸震驚的瞪著鏡子。鏡子中,清晰的呈現那蒙麵女人悲痛的眼。
“是,死的為什麼不是我?我為什麼還要活著……”一逕說,沐曉一逕站起來往房門方向走去。
站在門前,她低聲又道:“我這就去替城哥陪命。但是,在陪命之前我還要做一樁事。因為,這是我欠城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