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歌那惡狼般的眼神一直瞅著美和尚不放,她身後的紀江南壓抑著一絲升騰而起的怒火,挑起眉眼低聲問:“看夠了沒?”
陳秋歌渾身一怔,她怎麼會忘了這尊神呢?
“那啥,小師傅,你們的萬能方丈呢?”陳秋歌抓了抓腦袋,總算把目光放正常了些扯了個話題。
一身僧袍也掩不住風流之姿的美和尚對於陳秋歌那惡狼般的眼神絲毫不在意,隻是暗藏狹笑的眸眼掃了下紀江南,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轉身帶路了。
陳秋歌無聲的吞了吞口水,這姿色生在佛門高牆內就是浪費資源啊!
走到一處清幽的禪院裏,美和尚朝裏麵行了個禮,“師傅,有兩位施主想見你,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兩位。”
“戒色,請他們進來!”一道寬厚的嗓音聲如洪鍾。
“是。”戒色同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雙手合十行了個禮就要離開。
戒色?有沒有搞錯!你讓這麼美的男子戒色,這還有沒有沒天理啊!
陳秋歌壓抑不住自己跑馬的心思真想咆哮出聲,眼看美和尚就要從自己眼前離開,她真的很想說服他放下袈裟回頭是岸!
紀江南深呼吸了下,才不跟她計較太多,扯著她一步三回頭朝禪房走去。
陳秋歌剛進禪房便“哇”的一聲驚訝出口,“花擦擦,同是佛門弟子,為什麼善緣庵裏全是光禿禿的四壁,你這裏卻像銷金窩?”
一身袈裟在身的光頭老方丈正閉著眼睛雙手合十,聽到陳秋歌的話才睜開眼,“施主莫非是善緣庵裏的俗家弟子?”
“嗯。”陳秋歌摸著禪房桌上的一個花瓷瓶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這是青花瓷還是景德鎮啊?
“那老僧等的便是你們了,幾日前,武林大會取消時,寺裏的弟子帶回來了一封信,說是如果有緣遇到善緣庵的弟子滅燈,就把信交給她,想必那滅燈便是你了。”正說著,老方丈從袖口掏出一個信封,順帶還不小心從懷裏扯出了一條火紅火紅的絲帕,不過他倒是淡定的把絲帕又放進了懷裏。
陳秋歌接過信的時候,一直盯著老和尚放進懷裏的絲帕,那不是給我的嗎?
“我說老方丈,你不厚道啊!那絲帕不是給我的?”陳秋歌說著就要朝老方丈懷裏伸手,卻被看不下去的紀江南一把扯了過去。
陳秋歌不滿的掙了一下,看到他那陰晴不定的臉色時,這才收斂的嘟了嘟表示不滿。
紀江南朝萬能方丈點了下頭說:“方丈莫怪。”
萬能方丈掩飾好私人物品外泄後的窘迫,端著得道高僧的架子點了點頭,內心卻流著淚默默無語凝咽,要是讓火火知道了我把她送我的私人物品外泄,還不幸的被她的弟子看到的話,看來自己又得再等上二十年了。
陳秋歌拆開信,有些地方根本看不懂上麵寫了什麼,別說她文盲,好歹高中畢業的,隻是這字翻來看去隻認識那麼幾個。
“出了什麼事?”紀江南看她臉色不太好,還以為信上說了什麼事。
陳秋歌為了掩飾她是文盲的事實,連忙把信揣到懷裏,嚴肅的點了點頭說:“嗯,庵裏的夥食太差,有幾個姐妹營養不良,連大姨媽都不來了!”
“噗……咳!咳!”萬能方丈一口老血哽在喉中,那張老臉扭曲的看向陳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