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江南則是額角青筋直冒,提著陳秋歌帶出了禪房。
“喂!別打臉!”看著他握緊的拳頭,陳秋歌縮了縮脖子抱緊了頭。
紀江南冷哼一聲,“這次我絕不會打你臉的,把手放開!”
陳秋歌一聽這話,立即抱緊頭蹲在了地上,偷看著他小聲說:“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裏?”紀江南毫不留情的繼續逼問著她。
錯在不敢講大姨媽,要知道大姨媽可是男人的天敵。
“我錯……錯,錯在不該亂說話!”陳秋歌為自己找了個安全的理由,這才扭著頭向上看他。
紀江南看著她抱頭蹲地上的模樣,心中的火氣也消了些,更何況她還有病在身,蹲久了站起來會頭暈的,一番思想掙紮後,紀江南的心已經完全動搖,歎了口氣扶起她,說:“做為姑娘家,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要不然就顯得太沒家教,知道嗎?”
“嗯。”陳秋歌見他並沒有過多責罰自己,點頭如琢米一樣應了一聲起來,身子竟因一時頭暈搖晃了兩下,她甩了甩頭才恢複視線的清明。
紀江南看著她的小動作擰眉,看著日漸西沉的天色,跟陳秋歌說:“今日就不下山了,在這裏暫住一晚吧!”
聽著這話,陳秋歌詭異的看了眼四周,“你確定?”
“嗯,沒人看出你是個尼姑的。”紀江南非常睹定這一點兒,所以在寶刹寺行個方便也沒什麼不妥。
陳秋歌抽了抽嘴角,難道自己這麼沒職業操守?
紀江南留下來是有原因的,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見見好龍子恩。
戒色捧著紅木盤來給萬能方丈送晚餐,這才看見陳秋歌和紀江南還沒下山,路過他們時就問了一句:“兩位施主怎麼還不下山?眼看這天都黑了,山黑路滑的別磕了碰了。”
陳秋歌一看是這個美和尚,當下便默默同意了紀江南要暫住一晚的想法。
“我們在暫住一晚,你看著辦。”紀江南上前一步擋住陳秋歌的整個視線,這才朝戒色拱手道。
“這樣啊,山上的空房可不多啊!”戒色的琉璃瞳轉了轉,心想我若不讓你住呢?
想著今天就奇了怪了,怎麼這麼多要留宿的人啊?
陳秋歌對紀江南擋在她身前的行為非常不滿,但也隻能對著他背後冷哼了一聲。
戒色端著茶飯進去,出來時多看了兩眼陳秋歌,溫和的說:“兩位請隨貧僧來吧!”
寶刹寺有一處別院,裏麵有數間空置的屋子,為的就是能讓下不了山的香客們有個容身之地,戒色帶著他們來到這處別院時,院裏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隻見那天真的無邪正冷眼看著她奶奶,吃著眼前的飯菜說:“別怪我不尊老愛幼,是你自己輸掉沒飯吃的。”
老婦絞著手裏的帕子,委屈的說:“你真的是我親孫女嘛?”
“不是。”無邪夾了一根青菜葉叨在嘴裏,咬去葉子將菜梗吐了出來,扒了扒菜裏沒什麼油水,便放下了筷子。
老婦見她如此,就知道她那養叨了的嘴根本吃不慣這粗茶淡飯,這樣想著,她便朝前欺了一步,雙眼隻透露著一個信息,她好想……吃。